“原来你是打地这般主意,”乔明臣往后歪靠了下,他一向坐地板正,这般靠着已是惫懒之举。 纪钰见状,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俊美无俦的脸颊带着浅浅笑意,“还请小舅舅助我一臂之力。” “你啊你,”乔明臣见他这会还和自己耍心眼,干脆摇头,却只是笑。 不过乔明臣到底是疼他,又见他难得和自己开口请求,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故意逗弄道:“我虽应承了下来,不过却不能保证,若是皇上一时错点了鸳鸯谱,你要如何?” “谋事在人,只要我想要,便是上天入地,我也要得到,”纪钰声音极平淡,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震颤。 虽然他们从未提过这件事,可是谁都知道,如果想要给乔霜正名,当今圣上是指望不上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个死去的乔霜,必然是比不上活着的德妃。 况且纪钰心中所想,却比乔明臣要更甚。他知道德妃想要的是什么,生前的后位,身后与皇上同葬的尊容。可是他的母亲呢,如今却只是一座孤坟。 只有登上那个位置,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乔明臣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几年他在边关奋力杀敌,就是为了能掌握军权。 “七哥,”这时,纪铤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待他进了屋子里,便有些诧异地问:“这么黑,你们怎么不点灯?”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纪钰声线一冷,原本就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吓得纪铤立即闭嘴。 乔明臣叫了丫鬟进来,让她将屋子里中的蜡烛点上,当房中点上蜡烛之后,照地整个房中都通透不已。也正是这样,纪钰这才瞧见纪铤手上拿着的东西。他瞧见纪铤的面具,不禁低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七哥,咱们今年元宵节,能出宫看花灯吗?”纪铤坐在他身边,立即问道。 他一向以纪钰为首,打小就喜欢跟在他身后东奔西跑的。纪钰自然也不会拒绝他,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人都是亲兄弟。所以时间长了,谁都知道七皇子和九皇子最是形影不离。 “我看你是玩散了心思,”纪钰略皱眉,严肃说道。 这几日连皇上都封印不用上朝,上书房那边自然是不用去了。所以纪铤玩地是不亦乐乎,今个再加上是在乔家,周围有不少同他年纪相仿,又一心捧着他的乔家子弟,他自然是玩地更加开怀。 纪铤被他这么一教训,虽然害怕,可心底却还念着出宫看花灯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不管他怎么求,纪钰就是不松口。元宵节这一日,不说别的,就连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都可以到街上看花灯,可想而知,到了这一日街上会有多少人汇集。要是一个看不住,出了点事情,都不用母妃责备,他就先把自己责备死了。况且纪铤还是那种活泼的性子,他是决计不可能乖乖看花灯的。 所以只要想到这可能,纪钰是怎么都不可能答应的。 虽然他也想出宫看花灯,可是纪铤提起来了,他反倒是觉得自己也不能去。只是一想到这样的日子,都没法见到沈长乐,他这心底怎么也不痛快。偏偏纪铤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纪钰,居然还想跟乔明臣求情,让他带着自己出宫看花灯。 纪钰生怕乔明臣当真心软答应,提着他的领子,就把领上马车回宫去了。 待他们回宫之后,自然是先给德妃去请安。待德妃问了关于乔家一些事情后,这才让他们两人回去歇息。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德妃瞧着纪钰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两日,瞧见的那位夫人。 她竟是没想到,那位夫人也会主动来与自己攀谈。虽然后宫之中,如今并未皇后。可是每年过年,皇上还是会命外命妇进宫,而德妃便是内宫掌权人之一,她自然是可以坐在上席,接受这些命妇的朝拜。 如今乔芸嫁了人,七皇子妃的位置一下变得不明朗起来。那些曾经动过念头的,这时候自然会按捺不住。况且七皇子受皇上宠爱,一向是京城贵妇圈中都是广为流传的。所以不管是哪家女儿嫁给七皇子,不说别的,日后最起码也是一个亲王妃的位置吧。 皇族之尊贵,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号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