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可当不起啊。林大人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能屈尊劳动他来主持这种事情。” “当得起,当得起。你若是不答应,那可就是瞧不起咱们林大人了。”中年人爽朗地笑便与他相携出门去了临出六,又看了刘小花一眼,还对她笑了笑。 跪在地上的小子‘嘚’了一声说“阿爷不收你做徒弟都不行了。你说这人……” 刘小花踢了他一脚,他怨气冲天小声嘟噜道“毒妇!”刘小花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他缩缩脖子,一脸倒霉相垂头不吱声了,嘴巴却还在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不外乎是咒骂刘小花的那些话。 刘小花不理他,看着院门也是奇怪。那中年人这是哪一出? 未必是有什么事要求着大先生办?盖因以为她是大先生中意的弟子,所以特别殷勤也未可知。 大先生回来,满面春风。也不理小子,对刘小花说:“你过来。” 刘小花跟在大先生身后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正看着那小子正缩着脖子、哈着腰打算偷偷溜。 被她抓了个正着,小子一脸丧气。 刘小花对他做了个异常凶狠的威胁表情,那小子便怒气冲天无声骂道“毒妇!!”又忿忿跪了回去。 刘小花跟着大先生进了书房,见大先生这样高兴,好奇地问“我方才跟四娘子一起进来的时候,在花厅遇见了七皇子府的人来求医,想来连皇子们都经常来求先生。可为什么先生却因为林大人肯做收徒式的主事而高兴呢?” 大先生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皇子们手无实权,只是血统高贵些。可林大人是西北治官。这全天下,统共也就只分为八块治地,他就管着一块。若是得了他的青眼,以后我们在西北拿药材也顺利些。那些老家伙,再不敢跟我抢了。” 原来到不是趋炎附势,一心都扎在药材里头。 大先生坐着想了想,又皱眉说“那程谷子今日这么说,恐怕也只是句应酬话。我们也不必太当真。反正你也没想好。”刘小花也莫明松了口气。想想也好笑,她都不知道自已在担心什么。 说完了这些闲话,大先生嘱咐刘小花“我已经同四娘与几个管事吩咐过,凡有药材上不懂的,尽管来找你。做为报酬,从明日起,你就跟在我身边,我做药制丹,都不会避着你。可你也不能多问我,看得懂多少,全是你自已的本事。毕竟你不是我的弟子。” 刘小花称是。走出了书房顿住步子,抬头看着满天星空长长舒了口气。 从第二天起,刘小花果然就依言跟在大先生身边。 大先生每天鸡鸣便起塌,吃过早饭会先去库房查看要用的药材成色如何。然后去各各工房巡视,在丹炉那边呆的时间略久一些,最后才去花厅,把那些递来的贴子滤一遍,但很少接诊。下午开始给他孙子说药经。 因为刘小花在,工房那边的事都顺畅了不少,连那个要翻天的小子都听话了些。 可大先生所讲的药经,讲几遍孙子都不懂,讲一遍刘小花就懂了。也让他不由得有了些爱才之心。只是到底不是自已的弟子,少不得有几分保留。 其实老人迟暮,总归是希望自已一生所钻研的东西后继有人。可他其它的弟子个个平庸,儿子不在身边,孙子又这样顽皮,所以以前难免颓废失落,脾气也大。可现在有了刘小花,他性格到是越来越和蔼了。 有时候跟孙子讲得烦了,便把手一丢,指着刘小花说“你去给这个蠢货讲!”自已跑到一边晒太阳喝茶。 大先生孙子名字好听,叫厉天行。可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泼皮无赖。叫他向东他不向西,但向北!让他坐着他不站着,但他躺着。 刘小花真不晓得,大先生是怎么活到现在没给他气死的。连她这样性格的人都还是会时不时被这个小泼皮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好在有赤丹顶着。不到半个月,厉天虽然磕磕绊绊但也勉强能背出些初级的药理了。 大先生把厉天行带在身边这么多年,连吃饭都不能叫他好好吃,今番头一次听厉天行背完整本书。愣了半天,对厉天行说了一句“你做得好。阿爷深感欣慰。” 厉天行大约自生就没有得到过他的夸赞,也是愣了愣。 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出了屋子。 刘小花跟出去,便看到大先生背影萧条,站在院中的树下。听见她来了,叹了气说“我真是为了他愁白了头。我这一把年纪,再风光还有什么用?难道能带到地下去吗?他做什么都做不好,现在还能依靠我当混世魔王,哪天我不在了,还有哪个人会多看他一眼?是靠他那个不醒事的老子,还是靠他那个万事不管的继娘?” 刘小花听得也是几分伤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安慰他:“我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