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还是大嫂思虑周全。”杨太夫人点了点头。 杨素不忘交待:“妹妹切不可心慈手软,处置了这个墨桥生,再缓缓劝着主公废除那新政,方是□□利国之策。” 杨太夫人回到宫中,对程千叶处死了催氏之事,虽然心中压抑着不满,但却没有开口多言。 程千叶诸事繁忙,也就放下不管。 过得几日,传来没藏裴真攻破南阳城的消息。 李文广率着残部,撤离南阳一带,退回了凉州。 形式登时紧张了起来,国内的新军初建,千头万绪尚不齐备。 而嵬名山已围困汴州多时,若是没藏裴再真挥兵北上,同嵬名山合兵一处,那汴州的处境真是岌岌可危。 出兵迫在眉睫,贺兰贞操练新军,张馥统筹粮草,程千叶居中调节朝中各大势力,各自忙得脚不沾地。 午时方过。 程千叶结束了廷议,向着处理军机要务的乾元殿走去。许妃一脸焦虑,匆匆于半道拦住了她。 “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还坐着月子吗?” “快,夫君你快回后宫看看。”许妃着急道,“太夫人……太夫人要赐死墨桥生。” “你说什么!”程千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桥生白日都在军营,太夫人怎么可能突然要处死他?” “我……我不知道。听说太夫人在玉妃的房内抓到一个奸夫,便是墨桥生。此刻人已被侍卫拿下,压在太夫人眼前,即刻便要处死。” 许妃脸色有些发白,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她知道墨桥生在程千叶心中分量不同,所以她必须把此事告诉程千叶,让程千叶自己决断。 “多谢。”程千叶握了一把许妃的手。 她转头对自己宿卫侍从:“叫上所有我们的人,带兵刃,随我去后宫。” 这里所谓“我们的人”,是指程千叶从汴州一道回来的军士中挑选出来的贴身侍从。 之前的兄长程千羽,本是一个庸碌无能之人,加上登基时间也不久,对宫中守卫力量是一点都没有掌控。 程千叶穿过来之后,一直待在都城之外的汴州,国都这里的守卫势力早就被不同的阵营瓜分。 她深知实施变革是一件具有风险的事,所以尽管负责宫殿门户守卫的郎中令贺兰晏之,算得上是站在自己一方的。 但她还是从汴州带回来的士兵中,挑选了一批忠心且有能力的军士作为自己贴身护卫的力量。 此刻在后宫,杨太夫人跟前,墨桥生被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按在了地面上,他的身侧一位衣冠不整的宾妃,瘫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喊冤。 上首的杨太夫人冷冰冰的道:“如今捉奸在床,人赃并获,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墨桥生咬着牙,他心知自己踏入了陷阱。 今日在军营,有一个宫中的舍人找到他,说主公有事宣他提早回宫。 墨桥生不疑有他,跟着回来,进了主公平日的寝殿,却见床上惊慌失措的滚下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子。 随后,一队如狼似虎的宿卫军士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抓住二人,捆送到太夫人面前。 墨桥生咬了咬牙,暗暗对自己说:我不能轻易认命,我一定要撑到主人回来为止。 一名宫娥端来托盘,上置一壶酒,两个酒杯。 杨太夫人抬了下下巴,“送他们上路,手脚干净点。” 那叫玉妃的妃嫔惊声尖叫了起来,两名粗壮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