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李百夫是名贵族子弟,家中有在朝中当大官的亲眷,素来跋扈得很。大家等着看墨校尉能怎么处理他。 墨桥生冷冷看着他,不高不低的开口:“李百夫,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迅速整队。” 李百夫赖在地上,一挥他的大手,阴阳怪气:“回校尉大人的话,小的不是不从命,是实在累得起不了身了。” 墨桥生一抬右手,他亲率的丙子队中,齐步跑出四名甲士,押住李百夫的双臂,就将人往将台拖去。 “墨桥生!你知不知道爷爷我是谁?你敢这样对我!你问问这军中,谁人不知你是个什么货色!”李百夫急红了眼,高声叫骂,“你根本就不是练兵。我看你就是夜里被别人折腾得狠了,所以白日就以折腾我们为乐!” 一押送他的士卒大怒,抓了一把黄土,塞进他的口中,堵住了他的污言秽语。 李百夫口中犹自呜呜叫唤。 墨桥生面不改色,问身边的提刑官道:“此人闻金不动,违抗军令,诋毁上官,依规当处何罪?” 提刑官朗声开口:“依晋军军规,闻鼓不进,闻金不归者,斩立决。违抗军令者,杖一百。当众诋毁上官者,杖一百。三罪并罚从重责,当判军前斩首,首级示众三日。” 甲队的千夫长姓韩,是李百夫的亲眷,闻言急忙上前:“校尉手下留情。” 他左右一看,登上将台,靠近墨桥生低声道:“校尉不知,此人是治栗内使韩大人的妻弟。惯是个粗俗无礼的蠢货,还请校尉大人大量,不同他计较,且看在韩大人和卑职的薄面上,饶恕一回。” 墨桥生不为所动:“军法之前,无贵贱之分,韩千夫身为军吏,岂能带头寻私?此番,墨某恐怕是要得罪了。” 他将手一挥。 两名刀斧手上前,按着那呜呜乱喊的李百夫,手起刀落,好大一颗人头滚下地来,在将台前抹下一道刺目的鲜红。 全场顿时静寂无声。 士兵们在一片安静中迅速的排好队列。 看着将台上的黑衣校尉,传说中杀□□头第一次在他们心中清晰起来。 “你,你!”韩千夫抖着脸上的筋肉,咬着牙道,“墨大人真是铮铮傲骨,连治栗内使大人的面子都不肯给!” “你大概还不知道,如今的治栗内使乃是张馥张大人。”墨桥生冷然回道,“你口中那位大人,莫说他如今不在其职,便是他还在位上,当面站在我眼前,我也不会因私废公,枉顾军纪!” 啪啪啪。 校场的大门处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掌声。 程千叶头束金冠,身着龙纹绛袍,带着一队随身侍卫,笑眯眯的出现在校场大门。 她走上将台,抬手让校场上齐齐跪地行礼的众兵士起身。 看着校场上整齐有度的队伍,程千叶连声夸赞:“干得不错呀,墨校尉。” 她微微侧身,靠近墨桥生,低声说了句话。 墨桥生的面孔上闪过一道可疑的红晕,轻咳了一下。 辛苦了好几日了,明天休息一天,我们一起去泡温泉? 程千叶说了这句话。 于是,刚刚大言不惭宣告自己决不会因私废公的墨阎王,突然就转了性。宣布明日全军休沐一日。 “校尉大人也不是那么冷酷无情的,想着我们连日辛苦,终于给休沐了一日。”阿元和他的同伴们走在一起。 “是啊,终于休息一日,我存了几个小钱,打算去城里逛一逛买点东西,托驿使给我阿娘捎回去。你要不要一起?” “可以捎东西回家?那我和你同去。” 杨陆厚觉得双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扶着同伴的肩膀,一瘸一拐的慢慢往回走去。 他偶然一回头,看见将台上的墨校尉正和主公并肩交谈。 “诶,你看,墨校尉是不是脸红了。” “胡说,他连杀人眼都不眨一下,怎么会脸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标题从《将军又被搞哭了》换成《将军总被欺负哭》,原标题不太合规矩。 此事大家就不用再讨论了,谢谢大家厚爱。 ☆、首发 趁着休沐, 杨盛带着自己的几个兄弟来到汴州城外, 东南向十余里的祥符县,士甲村。 此士甲村本是个只有稀稀拉拉不到百户的庶民居住的小村落,几番战乱之后,更是人员流失, 良田荒废。 晋越侯实施了军功授爵制之后, 把这一片土地规划来赏赐在战争中取得军功,获得爵位的士伍所用。 因而改名为士甲村。 村内五家为一伍,百家为一里, 紧邻而居。 每一里规划出主干道路, 建简易的里门。设一里正,总管里门内事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