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司马徒诧异道,“主公明明那么非常喜欢你,甚至于都不刻意掩饰同你的关系。” “莫非你?对床笫之欢有表现出抗之意?” 墨桥生情绪低落的说:“我虽然心悦于主公,但我确实不太习惯这种,主公他或许是有所察觉,所以他宁可自己忍耐,也不勉强于我。” 司马徒笑了起来,“原来你是介意这个啊,若是我,只要是自己心仪之人,不论她是何人我都不会拒绝。” 他靠近墨桥生:“公主那里有种药,我去讨要一瓶给你,你自己喝下去,包你什么都不再抗拒。” 墨桥生面红耳赤,别过脸去:“我是真心求教于你。你,莫要取笑。” “我这怎么是取笑呢?你突然这么着急,其实是因为那个周子溪?”司马徒看着他道。 墨桥生沉默了。 “我见过那个人。长得斯文俊秀,翩翩有礼,满腹诗书。最主要是他腿废了,又身世堪怜。主公对他难免多有怜悯之心。你时常出征在外,他却时时在陪伴主公身边,确实……” 他一语说中墨桥生的心事,墨桥生只觉心中一阵烦躁。 “这样,我送你一本这个,”司马徒从屉柜里翻出一本绢册,他轻轻点了点,笑着说,“你回去自己研习研习。务必抓住主公的心,可别被人横刀夺爱了。” 墨桥生几番磨蹭,最终一把抓起那本绢册,藏进怀中,起身告辞。 …… 程千叶在姚天香的女学馆内, 二人站在楼阁之上,看着馆内进进出出着一些衣着朴素的平民女性。 这座占地广阔的府邸,本是程千叶依照当初的承若,赐给姚天香的公主府。 但姚天香现在却住在她宫内的栖凤阁不走了,而把这里按照自己的意志改成了晋国第一所女学馆。 这个女学馆不像男子的学馆一般学习君子六艺。 而是除了学一些基础的文化知识之外,重点在于开设传授各种生活技能。 在这里请了秀坊,扎染,纺织,养桑,食坊等行业内的女教授坐馆讲学。但凡学员,早间统一学习简单的识字,算学。午后便可选学自己想要学习的课程。 一应束脩还十分的低廉,若是有家贫难当的学子,学院还可以提供赊欠束脩。 因此,来求学的多是一些平民身份的妇人。她们想求得一门技艺,以便养家糊口。 “有些意思,天香,你都是怎么想的?”程千叶扶着楼阁的栏杆,看着楼阁下那一间间隔开的教室问道, “我还以为你会办一个供贵族女子研学诗文的学馆。却想不到你办了一个这么……实用的学馆” 姚天香笑了:“我办一个贵族女子吟诗作对的学馆来干嘛?给她们提供一个社交场所?” “我希望的是能够提高一下我们女子在生活中的地位。”她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哪怕只有一点点。” “这些女子学成回家,有些甚至能撑起一家的经济,在家中就会相对多一些话语权。至少也能多些见识,不再做一个盲从男人的附属品。我目前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点了。” “你做得很对。经济地位,往往就决定了社会地位。”程千叶拍了一下姚天香的肩膀,“天香,你真是个敏锐又有见识的女子,可惜的是生活在这个时代。若是……” “若是什么?”姚天香奇怪的问。 程千叶说漏了嘴,尴尬了一下。 姚天香推了推她的肩膀:“倒是你,你还打算瞒着桥生多久?他又要出征郑州了?你可真是个狠心的呢。” 程千叶陷入了思索中。 “你的桥生最近好像很患得患失,”姚天香附耳道,“他昨天来找司马徒……” 程千叶回到宫中之时,已是斜阳晚照,宫中处处掌起宫灯。 她在桌前坐了片刻,总觉得心绪有些不定。 于是踱步出来,在回廊处绕了半圈,那个和她寝殿只有一墙之隔的偏室,也亮出了昏黄的烛光。 虽然桥生就住在自己附近,但若没有召唤,他从未主动在夜间来寻找过自己。 程千叶一时好奇,悄悄的靠近那件屋子,透着窗棂的缝隙,她看见墨桥生在灯下翻阅着一册书籍。 “桥生?” 程千叶敲了敲门。 听见屋内传来噼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