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再一次痛哭起来,内心呐喊着宝二爷快来救她。 …… 时至深夜,宝玉才派人来贾琏这里询问袭人的情况。 贾琏早安歇了,但睡前吩咐过丰儿,只要有人来要袭人就还回去。所以宝玉来讨人的时候,袭人很顺利的就被搀扶走了。 袭人回去后,免不得一遭痛哭诉苦。宝玉本就是心软的人,袭人于他又特别的重要,他心中甚为不忿,气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把事儿闹到贾母跟前,狠狠地告了贾琏一状。 贾母气得跳脚,当即派人去唤贾琏来。 丰儿等丫鬟听说都为琏二爷忧虑,担心他这次有理说不清,反而吃了亏。虽然她们都明知袭人昨日来这里是另有所图,但无凭无证,人家恶人先告状,再考虑到贾母对宝玉格外偏爱的情况,琏二爷这回反而不占理了。 贾琏倒一脸淡定,不紧不慢的往贾母处去。 贾母早坐在花厅内,等了两盏茶时间,直骂贾琏来得太慢。 婆子解释道:“琏二爷不喜骑马坐车,是从大房那边走过来,路远了点,的确要耽搁些时间。” 贾母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贾琏这不是故意矫情么,这是埋怨她虐待大房,叫他们住偏了? “二爷来了!”传话的小丫鬟话音刚落,贾琏便已经走进门来。 贾琏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玉颜俊美,本是多情的眼眸而今却透着冷漠。他温文尔雅地走到贾母跟前,表情不悲不喜,行了问安礼。 “袭人的事你怎么解释!”贾母劈头就问。 贾琏斜眸瞟眼正被丫鬟们搀扶的袭人,眼睛肿的跟桃一样,双腿似乎还有些发软,要人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着。 “她怎么说?”贾琏问。 “你还有脸问,人家好端端的去给你房里的丫鬟过生日,走错路罢了,赔了罪,道了歉,你竟连个脸都不给,罚她在那儿跪了一整天,连他的主子宝玉你都不知会一声!”贾母恨恨道。 宝玉委屈的在贾母怀里缩了缩,含着泪瞟一眼贾琏,又哭起来。贾母忙宝贝心肝似得哄着宝玉。 王夫人坐在一边静静地不说话,这件事儿很明了,她没必要乱言讨嫌,旁观就好。 “呵,她是这样说的?”贾琏转眸,别有意味的望向袭人。 袭人吓了一跳,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贾琏却突然移步,恍若一阵冷风般吹了过来。等袭人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下巴已经被琏二爷勾住了。袭人被迫抬头,含泪与贾琏对视。 贾琏讽刺地苦笑,“你这是报复我?” 贾母:“……” 宝玉:“……” 王夫人:“……” “你……你们……”贾母吃惊地抬手指着他二人。 贾琏犹疑地看一眼袭人,才放下手,冷冷道,“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此言一出众人更不信了。 肯定有问题! 阖府上下谁都知道琏二爷花心多情,不会是对袭人…… “但她跟我的牡丹事儿就大了。”贾琏接着说道。他整个人脸色阴沉不已,目光阴戾,一身萧杀之气,搞得在场的人都莫名地心惊胆战。 牡丹! 能让贾琏如此愤怒的恐怕只有女人,莫非是袭人欺负了他看上的丫鬟? 贾母蹙眉琢磨了下,倒不记得荣府里还有叫这个名儿的丫鬟。她看向鸳鸯,鸳鸯却也不知道牡丹是谁,摇了摇头。 而王夫人听到牡丹,当即就联想起荣禧堂那盆被贾琏搬走的牡丹花,她觉得这个牡丹定然是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