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性情如何,看看他宠信的丞相的品行基本就能猜出个七八了。贾琏就是根据这位靖英光丞相的性情,来应对皇帝的。至今结果还算不错,至少他没在皇上跟前讨嫌。 所以说,对当今这位圣上来说,但凡谁有功高盖主的苗头,一定会被他掐死在萌芽中。 贾琏可不想做个长不大的芽子,他这类务农的人最喜欢的就是秋收结果时的喜悦。况且贾琏本来做官谋得就不是政权,只是想把农业技术推广出去。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些政治类的东西贾琏懂得还不深,但他知道一沾就要命的道理,所以他目前还不想玩。 谁都别想拖他进水,北静王和大皇子不行,就连四皇子也同样不行。 马车颠簸的水溶屁股疼,他眼巴巴的等了半晌,本以为贾琏会感激不尽的拉着他的手,感谢他为他请功为他抱不平。可现实是,贾琏反应平平,一脸淡泊,眼睛平视前方,不知道看什么,好像发呆了。 北静王等不住了,一手垫在屁股下面,省得屁股疼,另一手在贾琏眼前晃了晃。 马车速度突然慢了,外头的车夫喊了声:“要进城了。” 贾琏眨了下眼,转头看北静王,“什么?” 水溶一脸惊诧,无奈地问:“贾大人,您刚才不会是没听见我说话吧?” “呃……”贾琏拱手,“刚才正在想该如何在各村县落实马铃薯种植的事儿,一时出神了,还请王爷见谅。” 水溶微微蹙眉,懊恼之色一闪而过。他原谅不了!可是又能怎么样。 贾琏先下了马车,水溶愣了愣,随后也下了马车。 “王爷,进京了,咱们就此别过。”贾琏见水溶还有强留之意,接着笑道,“您去状元楼要走这条路,下官去户部则要走这条。” 水溶咬牙,干看着贾琏又上车,自己恨恨转身也走了。 水溶到了状元楼。 天字一号房雅间内,坐上之人见到他立刻站起身,发现水溶身后没跟着人,满脸失望。 水溶鞠躬道歉,无奈的解释缘由,却还是被大皇子以一脸“办事不利”面色对待。 …… 贾琏的马车过了街,转而调头,回到荣府。 贾赦乐呵呵地跑来凑趣儿,跟贾琏道:“你可算会回来了,二房那边闹起来了,闹得可欢了。” 贾琏:“怎么?” “前几日你二婶打发走宝玉身边的一个丫鬟,叫晴雯的,才几日人死了。却也邪门了,今天老太太园子里就长了一颗木芙蓉,正冲着宝玉的房间。这时节,草才冒绿芽呢,突然长一棵这么高的芙蓉,你说邪不邪门?”贾赦比量了一下高度。 这高度…… 贾琏忽然想起他之前在贾母院里拔掉的那颗芙蓉,似乎跟贾赦比量的高度差不多。 贾赦接着道:“这丫鬟原来被你同麝月等几个一同打发出府了,后来老太太把人都给留下了,都给弄了回来。说都是老人儿伺候惯了的,宝玉舍不得,她更舍不得。” 贾琏眯起眼:“老太太后来又弄了四个丫鬟给宝玉,还起名说也叫什么麝月之类,根本就是原来的人?” 贾赦点头,“就是原来的人!惊讶吧,就为糊弄咱们呢,特别是你!” 贾琏回想了下,那之后他的确没见道宝玉房里有这些丫鬟们,一是他忙也不去注意这些,二是宝玉他们肯定刻意避着自己就瞒下了。毕竟宝玉住所在贾母那里,贾母身边的人这点口风是有的。 “你和太太知道这事儿?”贾琏又问。 贾赦尴尬了下,动动眼珠子:“不知道。” 贾琏再看他。 “哎呀,前些日子你继母偶然瞧见了,被老太太好一顿威胁嘱咐,硬是不敢说。我们都被逼得,老太太为了她宝贝孙子,连死都说得出口,我们能怎么办。”贾赦无奈道。 贾琏笑,“我没生气。” 贾赦孝顺怕贾母这点他是知道的,而邢夫人也一直怕贾母,为这理由瞒着他也不算什么。对于这次的隐瞒,贾琏倒觉得很欣慰,似乎这个家里的人都很挺忌惮他了,连贾母也是如此。这是个好现象,有忌惮,就说明他的意见和态度在这个家的影响力很大,他们怕。 “你也别为此计较什么,老太太么,就那点宠宝玉的心思。这不,就算你不出手也出事儿了。我接着之前的说,宝玉在那晴雯死前去探望了一遭,时候还写了一篇诗纪念她。后来那诗被探春拿走了,你林妹妹那日刚巧在,还以为是你三妹妹的诗,就随口说了说,改了改。后来宝玉听说,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