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我好过,你告诉我,我该拿什么借口孝敬你呢?”贾琏眯着眼,身体前倾,慢慢凑贾政的脸。他不是喜欢瞪人么,那这次就让他看个够。 贾政到底没有贾琏那样的气势,微微后仰脖子,连退几步。 “二太太来了!” 外边传话的声刚落,就听见一顿急促的脚步声,王夫人冲进屋。见情景不妙,她忙搀着贾政,忧心地唤了一声:“老爷!” 贾琏转身,坐了下来,腰板挺直,一身气派。 王夫人:“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他大逆不道,出言不逊,他竟然对我——”贾政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贾琏拍手唤丫鬟。 “还不快去给二老爷二太太上好茶来,好生润润喉咙。” 丰儿得令行礼,这便去了。 王夫人见贾琏那副嚣张样儿,恨恨地咬唇。在贾琏跟前,王夫人总是前所未有的觉得羞耻受辱。以前就是难过被骂,那也是在贾母跟前,但贾母毕竟是长辈,算不得什么。今天,他们夫妻在贾琏这个小辈跟前,竟然被他以那样嚣张地态度对待,当真叫人好没面子。可恨,可恶! 王夫人扫视屋内这几个人,都是贾琏的亲信,难不得贾琏如此嚣张,今儿个他说什么话,都没有外人学到贾母跟前去。他们夫妻和贾琏的关系早就闹不和了,光凭她和老爷的一面之词,只怕到老太太跟前也不会讨好。侯爷,侍郎,这一官一爵像两堵高得不见天的墙,彻底把他们二房和大房之间隔开了。 “你媳妇儿呢?”王夫人想到了静芯。她毕竟是新来的,手还生,忽悠她可比对付贾琏容易。 贾琏:“有事忙去了,她是新妇,要顾的事儿太多,哪像二婶您这样悠闲呢。” “你——”王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贾政更气,十分受不了贾琏这嚣张劲儿。当了这么多年的长辈,他还从来没见哪个小辈敢像贾琏这么嚣张的。他一把拉过王夫人,撸着袖子就表示要好好教训贾琏这个侄子。 贾琏见状,只笑,也不动。 王夫人慌忙拉住贾政,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么?就是不顾念老太太那边,还有圣上呢,你今天打了正受圣宠的侯爷,只怕明天就会有一纸诏书下到你身上。” 贾政心里倏地一下,全身的汗毛都吓起来了。他抖了抖抬起的胳膊,缓缓放下,底气不足地冲贾琏吼:“今儿个就看在你二婶提你求情的份儿上,我先饶了你一遭,不然,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贾政恨恨地瞪一眼贾琏,冷哼一声,终在王夫人这个‘台阶’的搀扶下,夫妻双双落荒而逃。 贾琏抿了一口茶,终脸色冷下来,把茶杯放下。 …… 大宋国每十日一次大朝,平日里若有政务,都是往皇帝的御书房那里奏报。 清早儿,贾琏将连夜写得折子递了上去。折子内容是有关西北战事后续问题的。 “爱卿啊,你提的这个边种边练的养军法子很好!”皇帝高兴地合上走着,从桌案后走出来,站到贾琏跟前,“一则解决了军粮远地运输过于耗费的问题,二则免去了百姓们诸多赋税之苦,三则还宽松了国库,让朕这个做皇帝的终于肯放心的吃口肉了。爱卿啊,你这是又立功了嘛!” “臣惶恐,臣只是在尽分内之事。”贾琏还是用那句话回府皇帝。没办法,他这个农业教授在古代就是词穷。 “爱卿啊,你又谦虚,搞得朕心里都不好受了。上次就没赏赐你,朕心里可不舒服了。”皇帝捋了捋胡子,转而拽拽贾琏的袖子,“走走走,陪朕到外头透透气去。” 于是君臣二人就走进了御花园。 而今是早春时节,御花园内虽然布景径直,但毕竟没有翠绿点缀,略显了些荒凉。 “朕还从没有在这时节仔细逛过御花园,不错不错,景致不错嘛。”皇帝意味不明地笑着,俩眼带着光亮。 贾琏瞄一眼皇帝,再确认看四周的景色,差点以为是自己眼睛有问题。这个皇帝的审美,有点与众不同。不过也不稀奇,他的性儿本来就不一般,因为皇帝爱笑比较亲和的关系,贾琏总是觉得这位主儿的心思十分深不可测。 贾琏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北静王,有时候觉得皇帝和北静王还真有那么一点像,只不过皇帝稍微正派一些。 “这入春了,听说爱卿近来又忙得脚不沾地?” “回皇上,的确有一些。”贾琏回道。 “你辛苦了,而今这朝堂上一心效力国家,本分做事的大臣,太少,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