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但鄞祯还是噶虐到贾琏的眼神儿有点不对味儿,这厮似乎好像在心里讽刺自己了。 刘元青还缩着脖子站在原地。 “你——”鄞祯指着价廉,发现刘元青还在,且放着不提那事儿,先处理这桩紧要的。鄞祯怒气说来就来了,啪的一排桌,恨骂道,“谁不知我因什么被放逐到福建?祁天来那折子若真呈上去,我就废了!” “王爷,现、现在追应该还来得及。”刘元青接着提醒道。 鄞祯点点头,挥手就要招呼侍卫,被贾琏瞪了一眼。鄞祯脑子瞬息万变,立刻停了手,打发侍卫们回去。 “你是有什么好办法?”鄞祯看着贾琏。 “嘴长在人家身上,咱们是堵不住的。”贾琏冷淡道。 鄞祯瞧他这副态度,就猜他肯定有办法,“本王都快急疯了,你还再说什么风凉话,好好说说!” 贾琏挑眉瞧他,无辜道:“我真不知道。” 刘元青眼珠子跟着俩人的对话,偷偷地来回转。听着贾侯爷对四皇子的口气,这俩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保不齐祁天来说的是真的,刘元青内心纠结起来。 贾琏看眼刘元青,冷言道:“现在王爷本没做错什么,若真在派人去追,拦了三品大员的奏折,便真就有错了。拦折子可是大大触犯了皇权,这事儿若是传到皇上耳里,非常严重,任何狡辩都没有回转的余地。” 特别是对于这位疑心高出天际的帝王,但凡触犯皇权的事儿都能要了他的命。 “听你这么说,好像真是如此。”鄞祯稍稍冷静下来,摩挲着下巴。 刘元青闻言大大松口气,还好还好,贾侯爷和四皇子并不是结党,只是关系比较好而已。他没做错,大表哥也没有看错人。 “难道本王就这么被祁天来给冤枉,甘受此罚?”鄞祯自觉而今的自己正好处在在悬崖的边缘,若被人拉一把就能恢复荣光,继续在父皇跟前争领差。但若被人推一把,便将会是万劫不复。 “王爷怎么就认为一定会受罚?”贾琏反问他。 鄞祯冷笑,也反问:“难道不是么?” 没人告状的时候,皇上都会突然算计他,误以为他结党。现在真有人呈报上去,他老人家不多想才怪。 四皇子似乎恼了。 刘元青尴尬地眨眨眼,自己先在心里为贾琏抹了一把汗。 “王爷可知道罂粟?” 鄞祯有点懵,贾琏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回了他:“不知道。” “从海外传入的一种有毒的花草,此物很早就传入我国,比如唐朝《本草拾遗》中就有记述,罂粟花有四瓣,红白色,上有浅红晕子,囊形如箭头,中有细米。” “为什么要说这东西?”鄞祯快被贾琏绕晕了。 “扬州城而今出现就出现了这种罂粟之物,其果实人若吸食,会渐渐成瘾,难以戒掉,终因慢性中毒而丧命。” 鄞祯挑挑眉,“听你这么说,此物就是一种毒草了,犹若毒药之类,告之世人小心使用便是。” “这东西与一般的毒物不同,一旦使用,便会产生欣愉的快感,但又不能维持长久,且一旦停用,便会焦虑、恐慌、畏惧,停用再久一点,犹如万蚁啮骨、万针刺心般痛苦,生出再吸食的强烈渴望。这东西一旦沾上,便停不下来。若被有心人利用,很容易令吸食者倾家荡产,万劫不复。” “这么厉害。”鄞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问了问贾琏这件事的起因,查到什么程度,然后便立刻起身,义正言辞的对贾琏道,“若真如你所推测的那般,扬州城内有人大片种植此物,其心可诛,定然不可令其得逞。明日你我就启程,去扬州城细查此事。” 贾琏叫人呈上一本册子给鄞祯,“托林姑父的人情,我已经从扬州按察使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鄞祯立刻接过来看,发现这两月以来,扬州城内已经是三家名门出败落,多是当家做主的老爷们俱是脸色苍白、形体消瘦,终因呼吸抑制而猝死。 “事后亲属们查点家财,俱已清空。”鄞祯读到这里,渐渐睁大眼,他感觉到了这件事背后的阴谋。 刘元青整个人处于傻懵的状态,他完全不解俩人的谈话怎么会发展到什么罂粟花上。算算时候,如果再不去拦截那送奏折的人,只怕就追不上了。 “王爷,侯爷,祁大人的事儿?”刘元青忍不住问。 鄞祯打了个激灵,瞪贾琏:“你这事儿的确该好好处置,可咱们眼前还有更重要的。奏折的问题解决不了,你我哪还有命操心罂粟的问题!” 贾琏点了点头,端茶品之前,轻松地对鄞祯笑:“也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