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跟踪,很容易叫人觉得这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估摸是当初那事儿她记仇了。本来过了就过了,从此婚嫁各不相干,挺好的。她非选择继续嫁进贾家这条路,非和他不对付,其真正用意显而易见。 这女人就是春天下行走的两只虫子,蠢。 “从今儿个起,对宁府那些给种子苗子的特例都取消。以后待宁府就如对待陌生人家一般,年节时礼节到位,礼节以外的一律不要走。”对于他不喜欢的人,多施舍一粒米贾琏都觉得浪费。 兴儿应承,却担心这样会对二爷造成压力。辞官的事儿刚糊弄过老爷老太太,要是宁府的人再告状,二爷可真就麻烦了。 “我官儿都不做了,还怕什么。”于律法来说,王熙凤随便解释开脱两句,就可以无罪了,但她干出这种间接伤害农民的事儿,实在是不配让贾琏再跟她虚与委蛇。 他不会像王熙凤那样,背地里阴险的害人命,从今以后,他只在明面上,不待见宁府,特别不待见她。 下午,贾赦就得了贾珍告状,急急忙忙来找儿子,跟他说不改对自家亲戚这么绝情,算得这么清。 “我对人不对事。”贾琏道。 “这才对嘛,”贾赦恍惚了下,才反应过来贾琏说的是‘对人’,“你什么意思?宁府谁得罪你了?” “某人管家一日,我对宁府就这态度。”贾琏毫不留情地甩给贾赦一张冷脸,绝尘而去,陪媳妇儿去了。 贾赦原地呆呆琢磨了半晌,悟出贾琏是针对王熙凤。估摸是王熙凤有做错了什么事儿,招惹他的忌讳。可这两府之间的人际关系,不能就因为这点小事儿生分了。贾赦左想右想,觉得还是得自己出马,替儿子协调一下关系。 “嗯,这个,这事儿不怪他,是你们做得不对。你那儿媳妇儿,做事不妥帖,鲁莽了,得罪了我们好心的琏儿。他被弄得里外不是人,心里不舒坦,多做多错何必做呢?这不,就干脆不做了。”贾赦故作无辜地拍拍巴掌,胡乱给贾珍解释完了,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就这么装腔作势地逃了。 贾珍听得稀里糊涂,没怎么明白,可大概知道是自家媳妇儿管家有什么不当之处,惹到了荣府的贾琏。那贾琏虽然为人冷漠,但行事很有一套规矩,素来公允。这次的事儿,八成是错在自家逞强好胜的媳妇儿身上了。 贾珍就此转告了尤氏,尤氏转就骂了王熙凤。倒不是直白的开口真骂,拐外抹角讽刺,怪她不会办事得罪了人,顺便就夺走了她的管家权。尤氏有老爷贾珍撑腰,自然敢如此作威。 “没法子,这事儿若不处置你,你叫我们宁府以后该如何跟荣府相处?那府的琏兄弟做事素来有分寸,倒是你,鲁莽粗鲁,有时得罪了人还不知。咱们家来年许多庄子都准备种土豆,还等着荣府送种呢。你这样管家,叫我们还有好?这家决不能继续由你管了,好好回去反思去,得空去找你琏二婶子好好赔个罪。” 王熙凤闻得此言恨得咬牙,她背地里谋划了许久,一切行事小心翼翼,甚至为此干出灭口的事儿来,就是为了不叫贾琏捏住把柄。可结果怎样,人家的确没把柄在手上,却只是大大方方在明面上对付她。随便抛出一句话,禁止一件事,很容易的轻松弄倒了她。 可悲的不是被打败,而是没开打就已经败了。她和贾琏之间,差距太大,几乎无法逾越。总归,甭想要她去给那个宋静芯赔罪,这辈子她都不会干出这种事。 王熙凤丢了管家权的确气不过,但她更不解贾琏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幕后主使是自己。她和贾瑞就见那一次,却是偶然得见,除了平儿没人知道。之后便从未联系过,都是暗中捎消息给那个崔管事。他是如何能推到贾瑞身上,然后连系到她的? 王熙凤怎么都想不明白,几日思虑过甚,折腾两下,竟然也跟那该死的崔管事一样害了伤风病。 …… 贾琏最近弄了条小白狗给静芯。静芯可喜欢这些小东西,稀罕的了不得。 贾琏便笑着对她道:“不如认她做你的表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