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芯笑:“极是,我倒疏忽这个了,人工堆砌的园林家里就有,多一个也没趣儿。” 静芯采两朵野花,依偎在贾琏的怀里闻了闻。一股自然的芬芳,令人舒心。 不过俩人只享受了一小会儿安静,那头便接连传来邢夫人和贾赦到来的消息。 邢夫人来是贾琏意料之内的,因之前他和邢夫人提及过让静芯到别苑养胎的事儿,邢夫人是极力赞同,并且表示不放心,想亲自来照看静芯。 或许是贾琏当初和邢夫人协议的关系,邢夫人待静芯从没有作为婆婆的刁难,多是讨好。所以她能来北苑照顾静芯,贾琏很高兴。 至于贾赦,贾琏收敛嘴角,显然是一副不乐意的态度。 贾琏叫梅果带着邢夫人去他的新住处,然后对贾赦道:“老爷还是快回去吧,你声都不吭一下就来了,老祖宗若知道,定然会气恼。” “她本来就气恼,你给气得。再说了,我劝不回你,回去了也是挨她骂,倒不如跟着你在这住呢,落个轻松自在。”在这儿,他是唯一的一个老爷,辈分最大,日子必然过得舒坦。 “二爷,厨子和大夫都已经到了。小的都已经安排他们在西边的客房住下了。各庄子的管石门送来许多粮菜,都说要给二爷庆贺乔迁之喜。” “什么乔迁之喜,只是在这暂住,暂住!”贾赦不满地吹胡子纠正道。 “你回去吧。”贾琏无情地赶人道。 “不回去,凭什么你继母能在这,我就得走?就兴你疼媳妇儿,不许我也疼?我要留下来陪她!”贾赦无赖道。 贾琏无奈斜睨贾赦一眼,这后来的理由他倒是勉强可以接受。随即见兴儿欲言又止,命他直说无妨。 “四皇子打发了四位产婆一位女医过来,说送别的东西送未必能收,这几样料定二爷必收。”兴儿接着汇报道。 “嗯。”这个礼物的确合乎他的心意,本来一个大夫他是不放心的,正琢磨请产婆和女医,四皇子就先想到他前头了。人虽好些日子没见过了,但事儿办得很利索。 贾赦一听这话,惊讶看贾琏:“你和四皇子还有联系?他、他还巴结你?给你送礼?” “很奇怪么?” 贾赦见贾琏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更加惊讶。他拍自己脑袋一下,哎呦一声,突然哈哈乐起来。 “老太太还以为你混到今日这样,早就被四皇子给弃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一直深受四皇子器重。那这回地大皇子怎么回事?你干嘛非要得罪他?” “他想让祁天来上我这儿买马铃薯种。我若见了他们,不应,就是自私,不支持朝廷事业,我若应下,遂了他们的奸计,便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所以老太太这次叫我滚,我也并非是意气用事。正好趁着这出闹剧的东风,离开荣府,塑造个任性妄为的样儿,正好叫那些人找不到我。” 贾赦刚消化完贾琏这番话,禁不住赞叹自己儿子深谋远虑。便就听见贾琏重重放下茶杯,喊话:带进来!” 贾赦看见蒋子宁笑嘻嘻的进么了,够了勾手,身后带进来六个人,分别是俩侍卫押着一个百姓打扮的男人。 “只有两名?”贾琏怀疑问。 蒋子宁炸毛道:“就这两个,我办事儿你还不信?我兵分八路,荣府一正门两侧门四角门全都没放过。这俩蠢货,一个见你走了要通风报信,一个跟踪你到别苑就要折返,都被我抓个正着。” 贾琏见这俩人脸上有伤,估计蒋子宁审过了。“带走吧,你嫂子见不得血腥。” 蒋子宁明白,拍拍手,叫人把他们专门收押在他们军用的秘密监牢内。除非蒋子宁吭声,不然谁都没办法找到这俩人所在之处。 “主子是谁?”贾琏把亲自把茶递到蒋子宁跟前。 蒋子宁感激不尽,一边宝贝似得捧着茶喝,一边儿回道:“还能是谁的,祁天来呗。笨得很,害得我抓人太容易,都不觉得爽。” “注意大皇子的风声,接下来他肯定会为难我,还有,帮我把这封信递给靖丞相。” 蒋子宁应下,便骑马去了。 过了两日,祁天来果然坐不住了,再次造访荣府,依旧是等不来贾琏。而且这回得到的借口竟然还是和前一次一模一样,还是去了庄子上,不知道在哪一家。两次都用同样的借口,祁天来怎么可能会信。而且他派来监视贾琏的人都不见了,其中肯定有问题。 祁天来在荣府耗了一天,还是等不来贾琏,气得只好再去找北静王告状。北静王便带着他去见了大皇子。 大皇子早就气不过贾琏如此散漫的态度,一怒之下上达天听,呈报给了皇帝。 “父皇,户部侍郎几次三番登门拜访贾琏,都被他拒之门外,实在可气。” 靖英光纳闷的暗瞧大皇子一眼,垂头一声不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