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猜不着为什么,心里怪二爷对此事不上心。只要稍稍问一下,就真相大白了,多好。 贾琏回到别苑的时候,田管事正在喝一种苦茶,他蹲在院里上了天的火,终于盼来了琏二爷,险些喜极而泣,差点一下子扑倒来二爷的怀里。 贾琏一进院就见他坐在石阶上,开口便问:“建得怎么样了?” 已经苦等了三个时辰田管事,脑瓜子慢半拍,忽然意识到琏二爷说的是那些坟头儿,就道,“快了,就差封顶。” 贾琏勾手指,示意田管事跟着自己进屋,“扬州药庄的杨管事,你知道么?” “知道,我记得大家都说药物存放的非常好。” “已经叫他进京了,大概十天左右就会到,你记得去码头接应他,一应食宿要最好。”贾琏嘱咐道。 杨管事…… 田管事突然这么一合计,发现其中的微妙了。原来二爷是想通过杨管事,来解决他们小枣庄目前产量过剩的问题。 “你还有什么事?” 田管事十分不安心的道:“还要再等十天,杨管事才能来京城。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只怕小枣庄会扛不住。” “不用扛着,从明天开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贾琏打发田管事回去,琢磨着一会儿去见静芯,就听人汇报说蓉哥儿跟来了。 贾琏惊讶的见了他,却见贾蓉哭着落泪,几乎快给他跪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贾琏问。 贾蓉深吸气,再吸气,接着突然下跪,对贾琏道:“二叔,我对不起你,我家娘们更对不起你。” 贾琏一惊,忙拉他起身,让贾蓉细说。贾蓉便将她怀疑王熙凤的经过讲了一遍,种种蛛丝马迹,最终联系到玉溪镇的那一片田。 “琏二叔,我左想右想,这件事不能烂在我肚子里,其实我早就想告诉您了。当初在宁国府家宴的时候,我就该告诉您。”贾琏懊悔的锤头,直骂,“种烟草的事儿,我偶然得知的,后来质问平儿,才算真的清楚了。蓉大奶奶为它并不知道那些烟草是要做什么的,后来听兴儿说您要用烟草来做药,去治疗庄稼。我心里便更奇怪,隐忍着等待,到后来我听说她竟然要用这位烟草来陷害你,一时吓得魂都没了。” “这事儿你都听到了?”贾琏略有些惊喜,一直苦于找不到证据,今儿个却巧,突然蹦出来个活生生的人证。而且,这个人证就是王熙凤的丈夫。这要是闹到公堂之上,贾蓉如果作证的话,这样的证人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过这是在古代,什么关系都喜欢藏在阴暗里,不见光。因为大家都要有面子,正给家族更加要面子,没有谁家会把夫妻之间的问题摆到明面上去说。 “这些日子,我过得浑浑噩噩,怎么都没想到会碰见这么个不要脸且满心恶毒的妇人!” “还有,我觉得……她和贾瑞的关系不清不楚!”贾蓉就把上次贾敬过生日,贾瑞突然拦路王熙凤,和他有说有笑的事儿讲出来。 “这事儿是我从平儿嘴里亲口听说的,平儿这丫头心善,有一些事儿会告诉我,好心提醒我。不然就凭我,只怕没几日就会被那母老虎给吃了。”贾蓉忿不平道。 贾琏安静的听贾蓉说完这些,叹了声,“怪不得之前在荣府家宴上,觉得你一直看我。” 贾蓉忙挠头,不好意思解释后续。 “你不必客气,你媳妇儿的事儿你想怎么办?”贾琏知道,如果贾蓉想彻底毁了王熙凤,直接送她去见官是最好的办法。只不过她作案,被人羞辱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她的丈夫以及一大家子。 “我想……我想休妻,可是我现在还没能力做这个。”贾蓉蔫吧道。 “所以呢,你到底为什么要来找我?”贾琏拍拍贾蓉的肩膀。 “琏二叔机敏聪慧,我想求琏二叔帮忙,让她彻底知道教训。”贾蓉义愤填膺道。 “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贾琏笑了笑,不打算应承贾蓉。 “为什么?”贾蓉追问。 “因为在我眼里,忙这些事儿,都不如去操心一条猪的死活。”贾琏实话实说道。 贾蓉愣了愣,被惊得哑口无言,讪讪地跟贾琏鞠躬告退。 贾琏没有丝毫挽留。贾蓉而今年纪也不小了,早晚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