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地复种了马铃薯。 “怎么会这样?祁大人难道不知这些事儿?这种记录在案的东西,我一个人外行的都会看,祁大人作为田地耕种的主管人,竟然连这些基本的案卷记录都不看?” 李永信说罢,郑重跪地,对皇帝表示他身为户部尚书有监管不力之责。 “你起来,跟你什么干系。这事儿到底是的责任,一目了然。”皇帝将文书狠狠地排在祁天来的脑袋上,突然高升叱问:“你还有什么好说!” 殿内的其余人都吓了一跳,心都跟着抖起来。 皇帝真发威了!! 祁天来恍惚的看着文书上贾琏的手书,那一句“切忌连作”。几乎是绝了他所有希望的一把钢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鲜血淋漓的,毫无生还的机会。祁天来唯有对皇帝弓腰磕头,抖得愈加剧烈的身体,苦苦求饶。 “朕对你太失望了!本以为你虽没有贾琏有才干,但好在周到细心,可谦虚做事,不会居功狂傲。万没想到,你原不过就是个邯郸学步的蠢货,骗了朕也便罢了,西北万千军士、百姓的口粮都被你的蠢给葬送了!” 祁天来牙齿打颤,可怜兮兮的往前爬,牙齿打颤地可怜的对皇帝求饶,“皇上,臣……” 皇帝瞪眼,厌恶之色尽显。 立刻就有太监拿了抹布堵住祁天来的嘴。 “唔唔唔……” 祁天来还有话要说,他的话还没说完!好委屈!他挣扎着蹬脚还要往皇帝的面前蹿,俩眼泪汪汪的,流露着无限巨大的恐惧。 今早儿起床上朝的时候,他还是一位被圣恩眷顾风管无限风光的祁大人,谁料到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他就倒了,哭哭啼啼如狗一样。被拖出大殿的时候,祁天来已经变成了软脚虾,俩眼带着绝望的空洞,不停地用处泪水。 侍卫拖拽的半路,碰见了城门领蒋子宁。 俩侍卫都是蒋子宁调教出来的,关系很不错,笑嘻嘻的打了招呼。 挑眉见着祁天来,举着刀鞘就打。 “大人,您这是?” “你们没看照么?这厮挣扎不服押送管束,本官自要教训他。”说罢,对其又狠打了一顿。俩侍卫闻言,愣了愣,直附和自家大人所言,也加入殴打行列。 半个时辰后,方把半死不活的祁天来拖入天牢。 …… 大殿内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皇帝用茶盖敲击着茶碗边缘,面色带着薄怒。 “这件事若还有解决的办法,只能是贾琏了。”靖英光一句沉稳的话,令人莫名的信服。 皇帝也想到如此了。只是贾琏辞官的事儿,还有他曾因为护着祁天来而刻薄了贾琏,而今再要他回来,他帝王的面子便很挂不住。 皇帝看到还候在殿内候命的程书良,忽然想起这厮以前跟贾琏很要好,便随口问他愿不愿担任户部侍郎一职。 程书良十分惶恐,万不敢应承。 皇帝笑了笑,摆摆手,打发程书良出去。他心里很清楚,而今的户部已经担不起再一次的疏忽错误。他必须请贾琏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皇帝叹息一声,扶额打发这些人都走。他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林如海同靖英光往回走的时候,稍微议论下贾琏会不会复职的问题。林如海觉得既然皇帝想让他复职,那贾琏必然要复职的。靖英光却摇头表示以贾琏的性子肯定不会。俩人互不服气,最后不知怎么,还为此打了赌。谁赢了,谁就带着贾琏一块儿请吃饭。 林如海不信自己身为贾琏的姑父,会斗不过靖英光。 次日,林如海被皇帝单独召进宫。果然应验靖英光昨日的猜测,皇帝没有直接下旨去提拔贾琏,反而他要做说客,令贾琏主动回来复职。 林如海出宫后,直接奔向贾琏的别苑。 林如海是老亲戚,关系要好,所以不必通报,就被直接引领到了正厅。而此时,贾琏和贾赦正因为一个书上的角色而斗嘴。 贾赦:“这个隋玉石是重情重义的世家公子哥儿,碰见落难的歌姬,救助了她,然后这个歌姬最后帮她考取了功名。” 贾琏:“世家公子哥儿需要歌姬帮助考取功名?不符合常理。” “怎么就——” “林姑爷到了!” 贾赦忽听林如海来了,跟见了鬼一样,忙把相关的东西收进袖子里。 “嘿嘿嘿,妹夫,你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贾赦放出一个大大地笑给林如海,以掩饰自己刚才的慌忙。 “有事和琏儿商量。”林如海笑眯眯的扫过贾赦的衣袖,坐下来饮了两口茶,便将几日朝堂之上的事儿讲给贾赦贾琏父子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