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你干了很大的一桩事。”贾琏笑了笑,转身就说要去跟皇帝陈述事情,“我就说兆辰是在没有密旨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跟着我干谋反。我倒是很好奇呢,圣上会怎么处置你。” “别,别啊,我的亲祖宗啊,您可给我留一条后路吧。”兆辰哭丧着脸扯住贾琏的衣袖,苦苦哀求道,“你有什么要求提,我保证听你的话。对对对,那些什么鸡鸭狗崽子的,我这就还回去,给他们赔礼道歉,好不好?” 兆辰就这点好,没有一般文人清高的架子,身段拿得起放得下。说完,他就拉着贾琏去他的府邸,要在贾琏面前亲自交代这些事情。 贾琏将贝西赤的长篇手稿塞到兆辰的怀里,“事情虽小,一鸡一鸭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但于百姓来说,就很有可能是救命的口粮钱。不管恶大恶小,都别做,缺哪些东西,就问我庄子上的人给你送过去就是。” 兆辰正脸色惨白地抓着贾琏塞过来的手稿,忽听贾琏这话,才知道他不是真的想对付自己,放松地呼一口气。他这心被贾琏忽悠的忽高忽下,差点就被颠簸碎了。 兆辰拍拍胸脯,“你差点吓死我了。” “真、没、吓、你,不信你试试?”贾琏笑看他。 兆辰见贾琏诡谲勾起的嘴角,转头就跑,一溜烟就不见了。而今你兆辰手头上正有一个铁槛寺的案子要审,不过是订亲双方互不中意闹出的丑事儿。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闹出这种死人局面的谁人,他本来也不打算上心去办,随便糊弄糊弄就是了。近日经贾琏这么一说,他哪还敢再去贪,谁使银子都不好使,仔细盘问清楚才是正经。 是夜,贾琏与四皇子鄞祯在百汇楼后院小酌。 起初大皇子的事儿俩人谁都没提,最终鄞祯便忍不住先开口提,“听说父皇打算让他饮鸩自尽,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 “王爷心疼了?”贾琏抬眼扫过鄞祯,面目上并没有太多情绪闪现,只是在垂眸夹菜。 “他毕竟是我大哥。”鄞祯将一杯酒饮尽,成王败寇的道理他懂,但总是免不得感伤。虽然平时他们兄弟很少玩耍,情分不多,但毕竟是从小就跟他一起长大的大哥,朝夕相处,日日得见,已经行程一种习惯了。 “别的我不懂,但我知道一点,为了争权夺利,以夺人子嗣作为胁迫手段的人必定下三滥。他肯定不会是一位好君王,能远离储位,是百姓之幸。” “现在父皇是要杀了他,不是夺了他的储位。”鄞祯叹口气,饮尽第二杯酒,“罢了,这样也好。” “他不会死的。”贾琏放下筷子,抬首盯着鄞祯。 鄞祯愣了下,惊讶的对视上贾琏的眼睛。 “你说什么,他不会死?为什么?” 贾琏:“因为今晚你会去求情,诚挚恳求圣上放过他。” 鄞祯不解,“我?为什么?” “大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所生,他生命中第一个儿子便是他,这种初为人父的情感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别的东西能替代。就算是看在死去贵妃的面子上,皇帝也会饶他一码。更何况,还会有皇后、太后等人的求情。今日,皇帝本来就没有杀他的心,是北静王言语挑唆了几句,惹恼了他。” “可是口谕已下,一言九鼎,这话如何能收回去?”鄞祯道。 “所以要有个人给他台阶下,这时候谁给他这个台阶,他便会在心里记住谁。”贾琏提醒道。 鄞祯明白了,这就要去御书房门口跪求。 贾琏将酒壶送到鄞祯跟前,请他不要急。鄞祯还以为贾琏是要给他壮胆,痛快地喝尽了。 贾琏:“有一事想烦劳王爷,可否想办法将水溶暂时调离京城,您再去回皇上?越快越好,最好是今晚。” 鄞祯懂贾琏的意思了,一旦调开北静王,就好从大皇子口里套到消息。毕竟北静王能在这件事中毫发无损的走出来,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又好奇。 鄞祯用袖子擦擦嘴角的酒水,表示他这就想办法。北静王主要负责接待番邦使节事务,而今正好有个蒙古国的藩王要来朝奉,而已经走到京外五十里处的林溪县。鄞祯随便打发人给他们添点麻烦,北静王便不得不亲自动身前往安抚了。 次日,北静王一走,四皇子便诚恳哭求皇帝饶过兄长。此话引起皇帝对大皇子的一番谩骂,不过话尽了,他就借坡下驴,赦免了大皇子的死罪,不过终究是活罪难逃。 三日后,皇帝就将大皇子打发到远在西南的穆县去守陵,若没有圣旨召回,便终身不得离开穆县。 水溶依旧是安然无恙。 大皇子对水溶的背叛甚感恼怒。那天大殿的事儿之后,大皇子就回过味儿来。对于贾琏的反叛,他只有后悔自己眼瞎,怪自己太蠢,才被骗了。但对于水溶的背叛,大皇子气得简直撕心裂肺,跟疯了一样。 他打小就跟水溶在一起玩儿,同吃同睡,一同上课学习。大皇子一直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