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蒋子宁提醒。 “好好好,搜查,”兆辰不耐烦的招手示意属下,然后小声嘟囔着,“就一破毛驴车有什么好查的,不过着北静王坐毛驴车回来,的确挺可疑的。” 兆辰忽听那边有人议论什么镇国公死了之类的话,整个人恍若被雷劈了一样,转头抓着蒋子宁,激动地问他是不是真的。 蒋子宁被晃的头晕目眩,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兆辰好,毕竟现场人多眼杂的,乱说话不合适。 但蒋子宁的犹豫,令兆辰更加相信自己耳听的事实。贾琏死了?就这么死了?那么聪明的人竟然死了? “刚才人传话说他是谋害镇国公的嫌疑犯,我自然而然就认定是未遂,根本没想到他那样机敏的人会真的被害死。怎么会这样!”突然间很多画面从兆辰的脑海里闪过,贾琏的音容笑貌……兆辰抱着头,突然蹲在地上,想眨着眼皮硬挤弄出几滴泪来,以显着自己对他兄弟情深,不过到底是没哭出来。 兆辰可怜兮兮的抽抽鼻子,站起身来,对一脸发懵状态的蒋子宁道:“果然他还是平日里坑我太多,害得我哭不出来。” 蒋子宁痴痴地望着而兆辰,刚要张嘴,那边衙差忽然喊又发现。 二人一前一后冲过去看,就见衙差从车里的座位下面拿出一红色的小瓷瓶。 当众举出来的,四周围着的百姓们,还有诸多的兵士衙差都亲眼所见。 “这是什么东西?”兆辰接过瓶子,要打开来看,被蒋子宁一句毒药吓得手一抖,又还回属下的手里,“回去找个懂毒的大夫鉴定。” 衙差应承,匆匆去了。 兆辰转头抓着蒋子宁的手,“一会儿他尸体运过来,你陪我去看,成么?” 蒋子宁要张嘴,马蹄声传来,兆辰被声音吸引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了不得的人。 是贾琏! 兆辰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俩眼一番,捂着脸不敢看。 贾琏骑着马走在前头,后面还跟着五两马车。打头马车很雅致,一瞧就是他的座驾,余下的四个马车比较大,做工也比较粗糙些,看起来像是庄子上用的。 贾琏走到蒋子宁跟前,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好,特别顺利。”蒋子宁嘿嘿笑道。 兆辰从指缝看着贾琏,目光落在他的脚下。有影子,是活人! “你……你活着?”兆辰转头打蒋子宁一下,“臭小子,敢忽悠我,我就说他不能死么。” “嗳,不对,你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叫我抓北静王做什么,你这不是要害死我么!” 贾琏见兆辰还是老样子,轻笑两声。 兆辰没听到解释,更着急。 兴儿躬身上前,小声帮忙圆话:“请兆大人放心吧,这回的事儿只有他死的份儿。” “真的?”兆辰眼珠子滴溜溜转,小声嘀咕一句,“那敢情好。” “怎么,他也得罪你了?”贾琏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兆辰心虚瞧他一眼,拉着贾琏小声道:“不怕告诉你,我也觉得他这人阴损了些。不知你可知道他庶妃失足落水那事儿?从上头压我,把这事儿悄悄办了。尸体的手指上有淤上,像是被人踩了一脚,当时我有所怀疑,不过那么多目击证人有证词,我也不能质问什么。时候,听然说有一户人家的小女孩在渡口附近玩儿,目睹了此事发生,等我去找的时候,巧不巧?那小女孩一家全搬走了。” “不巧,这是必然的结果。”贾琏淡淡地看着兆辰,“这五车是证人,每一个都要照看好,不要出任何差错。我劝你今天就开堂审,以免夜长梦多。” “五车证人?”兆辰惊讶地叹完,对贾琏点点头。 贾琏也冲他点了下头,具体的话没说,只让兆辰自己去审,他急着进宫面圣。御赐金牌的作用只是一时,禀告皇帝能求下圣旨才最重要。 兆辰目送贾琏离开后,还处在懵傻的状态。兴儿伴着兆辰一块回去,等证人们下车的时候,兴儿就挨个介绍。 最先出来的是贾琏座驾里的,走出来一名普通衣着的妇人。 “这位是齐大娘,梅香村里伪装的农妇……”兴儿接着解释了梅香村的由来,然后跟兆辰说明,“实则这梅香村的人全部都是北静王的属下。” 下一车,全都是上了手镣脚镣的‘农夫’。 兴儿:“这些都是梅香村的人。” 接着后面几车,一掀开帘子,里面全都是五花大绑的大汉,一个个手脚被绑缚住,嘴也堵上了,个个瞪着大眼睛,狠狠地,让人感觉到有种力量在。应该是全身的力气没劲儿使,全都用在了瞪眼上。 “这些是北静王王府里的死士,据传他们的祖宗都是开国时期跟着老王爷在战场上拼杀过的,现在竟敢这样龌蹉的事儿,而且各个死不悔改,拒不公认。”兴儿指着领头的,“他叫朱元,是这些死士们的首领,应该知情比较多。这些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