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了。 因为他经常和我们这些二十多岁、三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起玩,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为“吴老大”。无论从学术上,还是从人品上,他都是我们的老大。 “这你们就不懂了。”韩亮眯着眼睛开着车,说,“微博上有一种说法:你早晨几点钟自然醒,就说明你是几零后的人。比如吧,如果可劲儿让我睡,我八点多肯定自然醒,这说明我是八零后;像吴老大这样的老年人,六点多就起床了。” “乱讲!吴老大还是很年轻的,外表和内心都和我们差不多。”我知道韩亮的段子多,打断他说,“这顿早餐变成你请了,不然我去吴老大那里告你黑状。还有,我觉得现在要让我碰上枕头,我就能睡到下午,你说我是几零后?” “这条定律,不适用于夜猫子。”韩亮说。 “我这是被迫变成夜猫子的好不好?”我打了个哈欠,“谁不想准点回家,陪老婆睡觉?” 我炫耀似的把“老婆”两个字着重了一下,引得林涛一阵鄙夷,然后他斜眼看了看在后排发呆的陈诗羽。 实验室里,摆放着好几台不同用途的文检仪:高分辨率的扫描仪、书写时间分析仪、印章检测仪……当然,最醒目的还是实验室中央台上摆放的那台45英寸的高清晰度液晶显示器。我们曾经在午休时间,把ps2接在这台超大的显示器上玩过实况足球,后来因为被师父抓了现行,才没敢再这样“公器私用”。 此时,显示器上展示的,是那幅一直萦绕在我心里的画面。 血字“清道夫”。 “来啦?”吴老大翘着二郎腿,指着显示器说,“这照片照得不行啊,有点儿虚。” 我鄙视地瞥了一眼林涛。 陈诗羽插话说:“我这儿也有照片。”说完她把自己的相机接上了吴老大的电脑。 吴老大眼睛一亮,说:“嗯,专业水平!这个清楚。” “那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我急切地问道。 吴老大拿起桌上的豆浆,吸了一口,慢悠悠地说:“这三个字,写得比较潦草。但是从字迹来看,是非常娟秀的。这可以提示写字的人应该具有不低的文化程度。” “等等,你用‘娟秀’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瞪大眼睛,“能不能判断写字的人的性别?” 吴老大摇摇头:“通过文字来判断性别,这事儿我一直不太看好。虽然也有这方面的课题,但研究的都是写在纸上的字,因为下笔力度也是一个印证。写在墙上的字,拿来判断性别,大部分是不准的。这个案子,只能说明凶手有一定的文化程度。我还要提醒你们的是,从书写的姿态来看,这个人写这三个字的时候,很从容。” “从容?”我皱皱眉头,“说明凶手心理素质好?杀了人不慌?” “嗯,这是一个方面。”吴老大说,“还有一个方面,凶手不是弯着腰写的,也不是蹲在地上写的,也不是踮着脚够着写的。” “咦?”我眼睛一亮,“这个推断好,可以大致判断一下凶手的身高。” 我拿出手机,翻了翻尸检结束后翻拍的尸检笔录和现场勘查笔录。 “一般人以站立姿势平视书写,字体中央的位置的高度,大约是在鼻、唇之间。”吴老大补充道,“这三个字离地面多高?” “一米五。” “那大约要再加上二十厘米,就是凶手的大概身高。”吴老大说。 大宝摸着下巴上的胡楂儿,说:“一米七,那得是个高个子的女人。” “女人?”我转头看着大宝,“你怎么知道是女人?” 大宝摇摇头没说话。 林涛说:“这种身高,如果是男人的话,矮了点儿,是女人的话,高了点儿。所以,这个推断貌似对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可能嫌疑人的我们来说,没多大用。” “其他呢?”我问,“其他方面还有没有什么推断?” 吴老大说:“因为是用血迹写在墙壁上的,笔画交叉部分的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