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鼻子大的,肯定大,那种鼻子很挺,又秀气的,基本都是小。” 徐燕时则整个人冷淡地坐在一边,这回连衬衫的袖口都解了,松松散散地卷在手臂位置,低头在剥花生,嘴角边勾着淡淡的笑意。 其中一个长发波浪造型的女秘听完黄启明说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一旁的他,从头到脚把徐燕时赤裸裸地扫了遍,满心满眼都写满了兴趣:“大小有什么用,得看持久力。” 黄启明:“那你问问徐组长多持久?” 徐燕时笑了下,漫不经心把花生丢进嘴里,拍掉手上的碎屑,倒也真答了:“还可以。” …… 敬完五圈,徐燕时还屹立不倒,模样也还清醒,黄启明举了举酒杯,装模做样地点点头:“行,这事儿揭了,咱们徐组长今晚总算做了回男人,不用女人给他挡酒了。合同我明早让小琴送过来,但是说好的三个点,不能再让了。” 十点,一行人稀稀拉拉地出了酒店,陈书把黄启明送上保姆车。 向园跟徐燕时已经车上等了。 两人一前一后坐着,占着靠窗位子,徐燕时酒劲上来,他现在有点昏昏沉沉,拉着大衣的背帽盖在脑门上,遮了他半张脸,只露出冷硬的下颚线,似乎在阖着眼醒酒。 向园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两人都没说话,没一会儿,车灯瞬间骤亮,陈书回来了,一边上车一边把黄启明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徐燕时被吵醒,拧了拧眉心,用手背挡了下眼睛遮光。 陈书在他身边坐下,从包里掏出一板解酒药递过去:“先把这个吃了,我让司机送我们回公司。” 徐燕时没接,抻着气,声音低沉沙哑:“吃过了。” 陈书一愣,把药塞进包里,“什么时候吃的?” 他仍是用手背挡着眼睛:“饭前。” 陈书恍然大悟:“你早就打算了?” “向园感冒。”徐燕时说。 陈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多问,直接说:“我先送你俩回公司打卡?再送你们回去?” “先回公司吧,我俩还得加班。” “喝成这样还加班?”陈书惊诧地看着他,“你们技术部最近这么忙?” —— 最近是挺忙的,老庆的比赛下周就要交初稿了,新产品在下个月又即将发布,其实手里头事情特别多,徐燕时是真打算留下来把老庆刚刚发给他的初版修改一下的。 陈书打完卡就走了,整个公司里空荡荡,楼道只亮着一盏微弱的灯,整个技术部办公室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都没开灯,向园只开了自己的台灯。 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透着会议室的百叶窗缝隙,看徐燕时一个人在里面坐了半晌,外套脱了,衬衫领子、袖口全都解了,非常松散。 他从来都是规规整整,扣子从头到脚扣得一丝不苟,非常清冷禁欲。 今晚这模样,完全是喝多了,但是却又莫名得比平时还吸引人。 “叮咚”一声响过。 她手机微震,下意识低头,屏幕上赫然躺着他的微信。 xys:想不想看星星? 向园倏然一回头,撞进了一双深邃包含笑意的眼神里,百叶窗里,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似站似坐地靠在桌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 他看了她一会儿,又低下头去,衬衫半卷在手臂上,手臂清瘦有力,一只手改而抄进兜里,另只手单手飞快地噼里吧啦一通摁。 静谧昏暗的办公室,向园手机又“叮咚”一声响起。 xys:算了,今晚喝多了。 玩什么欲擒故纵?向园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