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时倒不介意地笑笑:“真有那么一天,我倒也不会太惊讶,早就适应了。” 有句话叫,前半生吃苦,后半生享福,其实哪是享福,只是当你经历过足够多的磨难,当再大的磨难来临,你都能笑着面对。对徐燕时来说,大概就是这样。 梁夫人知他心态好,旋即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向园,“我等会回家做点菜拿过来,大家就在这简单地吃点庆祝一下吧。”随后看向林凯瑞,“小林也留下,吃了饭再走。” 林凯瑞乐得嘴角咧后槽牙,摩拳擦掌地说:“好嘞。” 向园低声说:“不了,梁夫人,我得下去看看我爷爷,出来得有些久了。” 梁夫人狐疑地看了眼梁秦,又看看徐燕时,对向园说:“你们没请看护阿姨?” 东和如今这情况,倒也不是请不起,只是对向园和家冕来说,他们更需要多点的时间陪陪老爷子。这里的气氛太和谐,向园觉得自己这个落魄公主有点格格不入。她轻点了下头,对梁夫人说:“刘姨回家带孩子了,我们不敢请不熟悉的阿姨,就我跟哥哥轮着陪爷爷。我先下去了。” 梁夫人听着还挺感动,等人走远了,还不住地点头。 “这丫头真是孝顺。” - 那晚之后,向园再也没去看过徐燕时。没日没夜地守着司徒明天,给他换衣服擦身体,家冕来换她,她也不走,只是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一坐就坐到天亮。 有时候在楼道口,“恰巧”碰见徐燕时,她也是沉默,看着他一直沉默叹气,然后静静地抱着他,脑袋蹭在他结实的怀抱里,轻轻摩挲着。 徐燕时觉得她是最近照顾老爷子照顾得很累,也不敢跟她说什么你怎么不来看我的话,只能任由她静静地抱着自己,两人有时候在楼梯间一待就是一下午,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抱着。 趁没人的时候亲密的接会儿吻,直到她喘不上气。 然而徐燕时越来越热衷于跟她在楼道口接吻。这层是高干病房的转角楼梯,基本上没什么人会上来,大多时候都无人,徐燕时后背靠着窗,双手搂着她的腰把人摁在自己怀里,然后放肆地在彼此的唇舌中搅弄,撕扯,吮吸。发出百无禁忌的呻吟。 听着楼道里低低浅浅、空灵的回音,向园感觉很刺激,两颗心跳如擂鼓般轰烈,震得她耳膜都嗡嗡嗡直响,再也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 徐燕时出院那天。 两人在楼道口亲得难舍难分,缠绵缱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热烈,吮着他下唇的时候,力道一时没受住,把他咬出血了,唇腔内血腥味弥漫。向园也不管不顾,仍是重重亲他,直到把自己也咬出血。 徐燕时这才停下来,把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耐着性子问她:“你最近怎么回事?” 向园勾着他脖子,不依不饶地要去亲他,被他偏头避过,把人拎开,数日来的反常,徐燕时急了:“我问你最近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的?” 接吻的时候,明明很有感觉,那眼神骗不了他,可平时那态度也确实冷淡,不来看他,他假装偶遇来找她,也都不冷不热的,换作以前早就扑上来了,唯独在这间楼梯间,跟他亲吻的时候,才稍稍体会出那么点情潮涌动。 她眨巴着眼睛,没头没脑地忽然问了句:“你论文过了吗?”说完,又扑过去亲他。 男人靠着窗台,侧着头,不让她亲,斜睨她一眼,低嗯了一声,“过了。” 她仰着脖子笑,真为他高兴:“恭喜你啊,如愿以偿了。” 他没搭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寡淡,垂眼瞧着她:“我问你,是不是腻了?” “没有呢。”她说。 他不说话,神情严肃。 “好吧,有点。”她从他身上下来,恹恹地说。 徐燕时不知道是笑还是生气,有点气急反笑地人又往后仰了仰,彻底拉开两人的距离。从图斯兰回来她就变得有点冷淡,可一亲上了,就又特别粘人。 “是不是觉得在一起没意思,想分手但是又舍不得?”他直白且戳人地问。 向园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又轻嗯了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