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进门时欧阳玄拍她胳膊那两下,奚玉棠低敛的眸光深邃难测。 “两位今日一同前来,实在出人意料!”欧阳玄开口,“清风,你小子可真是给了老夫一个惊喜啊,原以为昨日沈神医过府是怕你身体不适,没想到今日居然赏脸,看来身体已无大碍?” 见欧阳玄发话,众人均安静下来。 越清风对这样的试探毫无反应,只笑着拱手,“盟主相邀岂敢不来?倒是能与奚教主结伴,实属巧合。” “哦?” 欧阳玄看向奚玉棠,后者淡定自如地放下酒杯,旁边侍女立刻倾身过来续满,之后便小鸟依人地贴着奚玉棠坐定,脸颊飞霞,害羞地望着身边人。 奚玉棠见她如此,面具下的薄唇勾了勾,手臂就势环住了侍女纤细的腰肢,懒洋洋地抬眸看向欧阳玄,“本座与越少主有账要算,来之前先约了望湘楼一叙,故而来迟了些。” “还有此事?”欧阳玄故作惊讶了一下,“奚教主可莫欺负了清风。” “岂敢。”奚玉棠笃定地说着满嘴假话,“越少主有事请本座出手帮忙,本座应了,今日只是谈了谈出场费而已。” 欧阳玄:什么? 越清风:………………你那是什么姿势,快放开那个侍女! 吕正:教主你怎么又开始空手套白狼了?你的脸呢? “不知奚教主这个……出场费,是多少?”十八水寨某个当家开口。 奚玉棠轻声一笑,落地有声,“五千两。” 所有人:“……” “五千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啊。”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奚玉棠闻声望去,是个眼神阴鸷,身量削瘦的男子,不怀好意的脸上写满了找茬二字。 “该不是你们玄天教又要空口无凭耍无赖了吧?想也知,你们玄天可一向不要脸面,越少主切莫上了他的当才是!” 如此当面就针锋相对,宴会上众人瞬间都来了精神。 撕撕撕,快撕起来! 奚玉棠冷笑着敛眸,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白玉酒杯,头也不抬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血玉殿主,你们血杀殿出不起五千两,不代表越公子出不起。空口无凭,可不要血口喷人,不如问问越公子,本座身价值几何?五千两已经是友情价了。” 众人:……你跟越清风有个毛线友情! 血玉被噎了一下,脸色涨的通红,“血杀殿怎可能出不起区区五千两!” “那就拿出来打打我的脸啊。”奚玉棠就着侍女端起的酒杯押了一口酒,连眼神都欠奉。 血玉顿时被她的态度所激怒,拍案而起,“拿就拿!我……” “二弟!”血杀殿殿主血杀终于看不下去自家人犯蠢,“坐下!” “大哥!奚玉棠他欺人……” “坐下!” 血玉:tat 见血玉被血杀强势镇压,奚玉棠嘲讽一笑,唇边泄出一丝低喃,“……蠢货。” 欧阳玄看了一场好戏,此时又跳出来主持大局。他深深看了一眼奚玉棠,目光转向越清风,“清风,奚教主所言可是确有此事?” 越清风抬眸看向对面,正好触到奚玉棠漫不经心递来的眸光,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奈开口,“……确有这么一回事。秋远?” 秋远心下突然一抖,“……公,公子?” “将钱‘付’给奚教主。”越清风淡淡道,“也请在座的当个见证。” 秋远:“……”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说好的盟友呢?几个时辰前的同生共死呢?在车上当点心吃了吗?! 秋远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快跳烂了,在众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