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跟你吃饭,感觉就像…和爸爸妈妈吃饭一样。” 今汐怔了怔,这是第一次从薄延的口中,听到“爸爸妈妈”几个字。 她听荆迟说起过,薄延的父母是在边境出缉毒任务的时候,壮烈牺牲的,那个时候薄延才八岁呢。 他一定特别特别想念他们。 今汐坐直了身子,拿起桌上的筷子,一个劲儿给他夹肉:“你多吃点。” 薄延看她,她便冲他甜甜地笑—— “儿砸,以后你要是想和妈妈吃饭,就提前给妈妈发短信。” 薄延伸手捏住了她的小脸蛋:“你个黄毛小丫头,你还想当妈妈了。” “哎哎!”今汐吃痛,连忙挣开了他:“我怎么就…就不能当妈妈了,我也是女孩子,我迟早都要当妈妈的。” “那也行。”薄延笑着说:“勉为其难,同意你给我儿子当妈妈。” 今汐绕了半晌,反应过来,一脚给他踹过去:“你想得美呀!” 俩人打打闹闹地吃了晚饭,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又瞎斗了几句嘴。 她抱着靠枕做在沙发里,穿着浅色的卡通睡衣,露出了白皙的一截锁骨,领口敞开,隐约能见淡青色的肩带。 薄延漆黑的眼微微挑起:“屁汐,来玩个游戏。” 今汐见他奸诈的模样,知道他在酝酿坏主意。 “什么游戏呀?” 薄延从桌下找来一盘黑白五子棋:“会玩吗?” “这谁都会玩好么!”今汐卷起袖子,蹲坐在了沙发边:“我技术好着呢!” “真的?” “那当然。” 今汐帮他摆好了棋盘,两个人来了几局,每一次今汐都被薄延堵得无路可走,但是每一次都能绝处逢生,薄延的棋艺的确不错,但是比她嘛…还是差了些。 几轮激战,薄延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最后,他说道:“这样玩,没意思,不如来下点赌注。” 今汐赢了几局,满心得意,喜滋滋地说:“你想怎么玩,本姑娘都奉陪到底。” 薄延眼角微弯,带了些轻挑促狭的味道:“不如…输一局,脱一件衣服。” 今汐:…… 这什么流氓玩法! “怕了吗?” 怕!她几时怕过,五子棋可是她最拿手的游戏,薄延显然不是她的对手,她有什么可怕的。 “我就穿了这一件,我能不能多穿几件再玩。” 今汐踟蹰说:“虽然、虽然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不过……” 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 薄延欣然同意:“随你,穿多少都可以。” 今汐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跑到行李箱里翻找了半晌,把她带的所有衣服都穿上,还戴了帽子,最后连被单都裹在了身上。 “为了公平,你也可以回去多穿几件。”今汐说。 薄延淡定一笑:“不必。” “呵,手下败将的你,哪来那么大的自信呢?” 薄延已经整理好了黑白子:“手下败将的我,今晚肯定扒光你。” “看谁扒光谁!” 今汐裹得跟丐帮帮主似的,坐在薄延对面,严阵以待,专心致志地走着每一步棋。 然而,第一局不过走了几步,她便输了。 今汐诧异地看着棋盘上的五子连珠,心说她真是轻敌了,绝对是大意! “再来!” “等等。”薄延看着她:“先脱,再玩。” 今汐摘掉了鸭舌帽:“帽子可以吧。” “可以。”薄延气定神闲地重新收起了棋子,摆好棋盘。 然而让今汐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她全部败下阵来,死得那叫一个透凉。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黑白相间的棋盘,又抬头看看薄延,薄延颀长白皙的指尖衔着一枚黑子,笑得月明风清:“学妹,脱吧。” “你装了什么外挂,刚明明还不是我的对手…” 薄延耸耸肩:“你学长就是外挂本人,不好意思。” 今汐全部的装备都被扒光了,她低头看了看,就剩了一件睡衣,最后,她想了想,把自己的袜子扯下来。 “你…这都行。” “你又没说袜子不可以。” “行吧。”他点点头,依了她的小赖皮:“还来吗?” 今汐是抱着最后一把“不成功便成仁”的死亡赌徒心态,振臂一挥:“再来,这局我肯定赢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