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便进了去。 神情坦坦荡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登时有不少人壮了胆子,进去茶肆喝茶赏核雕。 . 苏家兄弟赶到西京兆尹府时,正好听到阿殷掷地有声的话音,说他们家宝贝妹妹污蔑她的清辉楼。苏三兄不悦望去,这一望倒是呆了下。原以为是哪个市井泼妇,断没想到竟是个沉鱼落雁的姑娘。 苏二兄见状,轻咳一声,拉回三弟游离在外的魂。 苏三兄这才道:“马大人不能听她一面之词,殷氏此人……”原本想了好些词汇指责殷氏,可瞅着她那张脸,没由来有几分怜香惜玉。 苏二兄没辙,顶上三弟的位置,道:“马大人,前两日舍妹在清辉楼吃了东西,如今上吐下泻,宫里的御医亦言是吃食惹来的疾病,敢问大人我们找清辉楼要个公道又何错之有?又何来污蔑之说?” 苏二兄不疾不徐地道出。 阿殷厉声道:“那一日我们清辉楼开业,宾客如云,试问若真吃食有问题,又怎会只有月茗县主得病?” 语气的挑衅让苏二兄直皱眉,冷笑道:“这个倒要问你了,你心知肚明。一月前你与我妹妹有过节,怎知你是不是故意害我妹妹?” 阿殷闻言,也冷笑一声。 “敢问苏二郎,换成是你,你会愚笨到在自己的茶肆开业当日砸自己的招牌吗?” 苏二兄平日里脾气就有点急,一听到“愚笨”二字,毛孔里的发丝都要倒竖起来!他平生最恨别人说他愚笨,苏家五兄弟资质平庸,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头病,每逢提起总要脸色阴沉。如今一个区区开茶肆的姑娘居然敢这么说,苏二兄气得袖子都撸了起来,道:“你什么意思?” 一直沉默的苏四兄说:“正因为你有恃无恐,仗着别人猜不着才敢在那一日害我妹妹。” 阿殷看向马览。 马览一个头有两个大,说真的,他这儿是办事的官署,不是吵架的市井之地。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能在这个庄严凝重的地方听到有人吵架。 且一方背后是苏将军,另一方背后靠山也不小。 马览给柳新使了个眼色。 柳新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喝道:“此乃西京兆尹府,岂由你们喧哗?都安静下来!” 此时,阿殷向马览拱手,道:“大人您办事讲究证据吧?苏家几位郎君说我毒害月茗县主,证据在哪里?拿不出证据,大人这就算污蔑了吧?” 马览望向苏家几位兄弟。 苏二兄等人都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原以为给了殷氏台阶,她踩上来给妹妹道个歉赔个罪便皆大欢喜,可如今闹到了西京兆尹这里,却是没有退路了。 就在此时,苏二兄见到阿殷的唇角扬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得意。 苏二兄轰地一下,心头冒出一股子火气,直冲天灵盖。 他道:“马大人,依照我们大兴的律令,毒害天家册封的县主理应收监等候发落。殷氏与县主有过节,她有动机,事情又发生在她的清辉楼,她难以逃脱嫌疑。证据未找到之前,请问大人该如何处置殷氏?” 这小子把球砸他脑袋上来了!这屁点大的私人恩怨也在他这儿闹!偏偏他还只能接了!搬出大兴律法,他还能怎么办?他望向殷氏,心里头盼着这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说点话来维护自己。 没想到这姑娘脑袋一根筋,居然大大咧咧地道:“清者自清,民女随大人发落!” 马览脑袋吸了水,又沉又重,半晌才道:“来人,把殷氏带进去!” 苏三兄看着殷氏的背影,顿觉有些可惜。到底是个平民百姓,不知道里面的道道,永平的牢狱哪有这么好待?伸根棍子一搅,拎出来连手指都是黑的。他们要是打个招呼,殷氏被折磨是少不得的。不过折磨不了也没事,这倒是能看看殷氏仗着的靠山究竟是何人。 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