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沿着手臂滑下去。 杨悠明握住他的左手,在水里抬起来,另一只手将那个一路贴着他身体滑下来的小东西寻找到他的无名指指尖套了进去,直到箍在了他最下面的指节上。 夏星程心跳乱得一塌糊涂,他感觉到杨悠明搂住他往上浮,在出水之前他才想起自己还在演戏,闭着眼睛头靠在杨悠明肩上。 那只被戒指套住的手垂直落在身边,掩藏在水下面,牢牢握成拳。 副导演小声对何征说道:"还是在水下面时间太长了,不过前面可以剪掉。" 何征没有表示,盯着监视器过一会儿笑了一声,他拿起喇叭,喊道:"这条过了,换机位拍特写,拍完杀青!" 拍了几个月的电影结束了。 夏星程站在岸边,回头盯着河水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几个月拍电影的辛酸感触,而是一直用手抚摸杨悠明给他戴的戒指,心跳剧烈。 花花拿一条大毛巾给他披在背上。 夏星程突然转身,朝着停在路边的保姆车方向跑去。 那一辆是杨悠明的保姆车,现在只有杨悠明一个人在车上换衣服,夏星程拉开车门,灵巧地跳上车,反手将车门关上便扑进了杨悠明的怀里。 杨悠明本来已经脱掉湿衣服,用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夏星程又一身湿透扑上来,他顾不得别的,只能够先张开手臂抱住夏星程,身体往后坐在了座椅上。 夏星程紧紧抱着他,用腿夹住他的腰,双眼通红,嗓音粘糊沙哑地说:"你不跟我说什么吗?" 杨悠明贴着他耳边低语:"我们结婚好不好?" 夏星程哭了,他很久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够用力点头。杨悠明就一直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直到夏星程情绪终于稳定了一点,他从杨悠明肩上抬起头来,看了杨悠明一会儿,又低下头去看手上的戒指,这是他第一次看清楚这个戒指,样式简单大方的铂金男戒,上面镶嵌了精巧的碎钻,好看而不夸张。 杨悠明抬手帮他解开湿衬衫的扣子,说:"这是求婚戒指,还有一对对戒,等到结婚的时候我帮你戴。" 夏星程乖巧地任由他帮着自己脱衣服,眼睛亮亮的问道:"为什么是这时候?" 杨悠明把他贴在身上的湿衬衣剥了下来,又给他解裤子扣子,拍拍他屁股示意他抬起来把裤子也脱了,同时说道:"我想在杀青之前给你戴上戒指。我知道这部电影你拍得辛苦,我希望将来你回忆起来我们一起拍的戏,留下的最后印象不是角色的痛苦,而是我亲手给你戴上的戒指。" 夏星程愣愣的,等到一身湿衣服全部脱掉了,他又忍不住掉眼泪,抱着杨悠明不肯撒手。 从方渐远一直到韩柏含,属于别人的人生经历却一幕幕镌刻到了他自己的记忆上,那些爱过的人和那些受过的伤害,在这一刻全部被杨悠明亲手抚平,将来残留在记忆里最深刻的永远都是杨悠明亲手为他戴上的戒指。 杨悠明拿毛巾给他盖在头上擦头发上的水,一边擦一边说:"怎么还在哭?" 夏星程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眼泪,他知道自己一定哭的很傻,可就是停不下来,他说:"我真的好爱你。" "我知道,"杨悠明回答他,"我也爱你。" 直到后来夏星程哭得累了,他面对面跨坐在杨悠明腿上,把头靠在他肩上,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 花花在车子外面小声敲车窗,说给夏星程拿了替换的干衣服。 杨悠明低下头问夏星程:"要去拿衣服吗?" 夏星程哑着嗓子回答道:"不拿。" 杨悠明笑了笑,说:"好。" 夏星程找到杨悠明的手,摸索着与他手指交握,戒指被卡在指缝之间,碎钻闪烁着光芒,折射出是夏星程此刻犹如烟花绽放的美好心境。 这部电影的最后结局,韩柏含经过治疗恢复了视力,孙耀和舒莬为他们犯下的罪行承担应有的法律责任。 韩柏含去参加了韩樟的庭审,亲眼看见韩樟因为贪污受贿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而他自己则主动辞去了员额检察官的身份,作为一名普通的检察官助理继续留在检察院工作。 孙珣燕接受法律援助住进了疗养院,韩柏含去探望她,和她说她爸爸目前的状况。孙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