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被踩死!” 顾清:“……” 在人群中找了一会儿才找到有些狼狈的司管家,显然司管家没能跟顾盼儿似的躲得那么及时,跟人群挤到了一块堆,衣衫被挤得有些凌乱,此刻正在打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就知道你还活着!”顾盼儿一巴掌拍到司管的肩膀上:“这天也快黑了,不知道你们府上有没有多余的马车,送我们回顾家村一程。” 司管家被拍得身子一歪,差点没趴到地上去,那张老脸皱巴到了一块。 “司管家身体不行啊!”顾盼儿一脸叹息,却是心底下微讪。 司管家抹了把冷汗,抽搐着嘴角道:“没办法,年纪大了。” “的确老了!” “……” 公子,你确定你跟这黑妇住一块去没事?司管家虽然早领略到顾盼儿的不同,可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只这么大半天的时间就算司管家无语至极,难以想像自家公子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难为公子为了治病,竟然要忍受这么多! 这件事,该不该向老爷提提? “两位还请随老奴到府上一趟,这事老奴得向公子禀报一下,毕竟两位是公子的客人,老奴没有资格去安排。”司管家又恢复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小俩口点头,反正司家离这不远,不差这点时间。 不多时一辆马车从司家驶了出来,马车上除了一个车夫,就是顾盼儿俩口子。司南原本是打算跟着一道回去的,可惜府上突然有事,司南只得留了下来,但小俩口走的时候,司南一再声明自己一定会回去的。 少了一个病娇,马车赶得飞快,两刻钟就回到了镇上。 二人在村口下了马车,此时天色已经渐暗了下来,车夫并没有留下来,而是独自驾着马车回县城。顾清有些担心车夫夜里驾车会遇到强盗,不过顾盼儿告诉他车夫是个练家子以后,顾清便放了心。 此时县城衙门内,十几名官兵正满身煞气地坐在堂内,县令急急地从家中赶了过来,到了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见到这十几名官兵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一名将领站起来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我等奉命来追查一件事。” 县令连声说了好几个‘是’,然后才疑惑地问道:“敢问将士追查的是何事?下官又能帮上点什么?” 将领面无表情道:“十三年多前此县曾捣毁通往州城的一个土匪窝,从中救出十几名妇女,我等要的便是这十几名妇女的的资料与画相。” “这……”县令连连擦汗:“这事下官立马让人查查。” 将领点头坐了下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连喝茶的样子都充满了煞气。 县衙内个个大气不敢喘一下,赶紧查起十三年前的案子。事情已经过去十三年多,这里的县令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案子堆积如山,哪是一时半会就能查到的,县令的冷汗越冒越多,干脆自己也撸袖子一块帮忙找了起来。 又过去了一刻钟,才有人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 几张泛黄的案纸被找了出来,边上还沾了不少的灰尘,县令赶紧接过来看了看,不小心弹起了灰尘,忍不住咳嗽起来。不过尽管咳嗽,县令还是赶紧看了起来,见正好是十三年前关于前往州城路上的一干土匪剿灭的案件,赶紧拿去给一旁正等着的将领。 将领接过仔细看查了一番,然后沉着脸问道:“就只有这些?” 县令忙看向找出来文件的那吏员,那吏员赶紧点了点头,示意就只有这些。 “这位将士,如果是关于那土匪的案子的话,就只有这些了。”县令边抹汗边说着,还小心亦亦地看着将领的脸色,可惜将领一直面无表情,县令也看不出什么来,心中不免忐忑。 “十四名妇女,有六名被各自家人领回,三名自行回家,另有五名因无人领回又不愿意自行回去,所以被安排在衙内充当衙仆。”将领很平淡地将其安置念了出来,面色也平静得让人看不清其想法。 “这,这事……”县令冷汗又冒,这事咱不知道啊! 老吏员赶紧在县令耳边道:“这事属下知道,的确是这么安置的。” 县令扭头一看,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这不是衙内的老吏员吗?都在衙里头干了十几二十年了,按理来说这事他肯定知道,于是乎把老吏员给推了出去:“将士,这位是衙内的老吏员,十三年前的事情,估计这老吏员能有点印象。” 将领抬眼看了过来,老吏员被看得浑身一抖,脸色变得惨白起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