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文元飞无比感叹又深情的话语,出现在顾盼儿的口中却成了如此,文元飞禁不住看向顾盼儿,在还没有了解顾盼儿是何人的时候,就开始厌恶起顾盼儿来,并且是打心底下的厌恶。 哪怕现在人在屋檐前,文元飞自小养成的优越感也不允许文元飞过于低头,面色很快就铁青了起来,一脸阴沉地说道:“本将军要见安思,你们谁都没有理由阻止本将军,安思是本将军的妻子,只要本将军愿意,随时都可以带她走。” 顾盼儿双手抱胸:“哪怕你是天皇老子,只要本姑奶奶不乐意,你甭想带走安氏,不信你大可试试。” 文元飞再次打量顾盼儿,看不出顾盼儿的深浅,之前虽然几次被顾盼儿踢飞,却是没有真正与顾盼儿交手,在文元飞看来顾盼儿那算是偷袭,因为对方是个女人,所以才不予计较,倘若认为这样就很了不起……文元飞看向顾盼儿的眼中更添了一份厌恶。 这么明显的厌恶,顾盼儿自然看在眼内,看向文元飞的视线也丝毫不掩饰地厌恶,就只你看咱不顺眼,咱还看你各种不顺眼呢! 文元飞被顾盼儿厌恶更甚的眼神看得再次一噎,作为一朝将军向来都是以无比崇拜尊敬,要么就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什么时候被人以如此厌恶的眼神看过?若非对方是个女人,文元飞就动手了。 “你走吧,我不会让你见到她的。”顾盼儿面无表情地说道。 至于安氏是怎么想的,那就要等到安氏醒来才能知道,现在的安氏还没有脱离危险,腹腔内的瘀血最难以驱除,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一直呈休克状态,至少现在是不可能醒来,最早也要三天以后才能够醒来。 这三天里为了让安氏能吃下一点东西,还挺麻烦的。 想到安氏是因何而伤成这个样子,顾盼儿面上的厌恶更甚,不等文元飞说话,又再说道:“你那好儿子,我也不会替他医治,不说我没有这等神术,就算是有,我也不会替他医治。” 文元飞眉头一皱,直到现在还不知道顾盼儿的身份,不过听到顾盼儿这么一说,心底下不免有些猜测。 倘若眼前这女人就是那神医…… 文元飞这脸色可不好看,好不容易才得知安氏的消息,却被一个劲地拒绝探看,对于安氏的伤势文元飞自然是有所了解,不过相信有千殇在安氏不会有事,所以文元飞才如此的淡定,可见不到安氏文元飞却是无法淡定下来了。 “她是本将军的妻,本将军若要看,你们谁也挡不住。”文元飞态度强硬。 可看在顾盼儿的眼中,却只是一个笑话。 “你大可以试试看。”顾盼儿面对文元飞无所畏惧,哪怕文元飞身处高位,利用上位者的气势对她进行压迫,顾盼儿依旧面不改色。 你有上位者的气势,咱也有武者的气势,谁胜谁负? 显然文元飞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浑身的气势收了回来,眉头紧紧地皱到了一块,盯着顾盼儿不言。 顾盼儿冷笑:“况且你说安氏是你的妻就是你的妻,据我所知,你的妻名叫上官婉,而不是一个叫安思的人。” 文元飞打心底下将安氏当成妻子,从来就没有将安氏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只是不能给予安氏一个身份罢了。只不过这是文元飞一厢情愿的想法,身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何其重要,哪怕你心里头将人看成妻又如何,只要身份是妾,那始终都只是一个妾,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比起婢女来说高贵不到哪去。 文元飞那样想的,自然就理所当然地说出来:“在本将军的心里面,觉得她是妻,她便是妻。” 顾盼儿点头:“的确如此,待有一天你不稀罕她的时候,觉得她是个奴她就仅仅是个奴,大体的意思就是如此。” 文元飞阴沉下脸:“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倘若心中无安思,又如何会寻其十五年多,文元飞由始至终都认为自己爱惨了安思,没有了安思的日子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倘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忽略对嫡子的教导,以至于嫡子养成这么一副乖张的性子,从而祸及自身,被人掐死了子孙根。 顾盼儿勾唇冷笑,却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态度已经表明,不会让文元飞去见安氏,除非安氏醒过来。现在的安氏太过脆弱,经不起一丁点的折腾,谁也不能保证文元飞看到安氏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总而言之,顾盼儿对文元飞没有半点的信任,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公公,也没有半点的好感,有的只是厌恶与不耐烦。 活了半辈子,文元飞也不是冲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