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薛元清洗了一番,如今宁王也上赶着要来拿捏,她气得小脸涨红,一转头怒声道:“孤的人,孤不发话,谁敢动!” 宁王打了个眼风过去,立刻有人拖了回雪下去,他扬唇轻蔑地看了姜佑一眼,面上仍是却仍是平和神态:“殿下,臣也是为您好,您别为了个奴才自降了身份。” 姜佑没理他,这时夹道外路过几个巡逻的宫里侍卫,她对着那几人扬声道:“给我拦住他们!” 那几人听到是姜佑的吩咐,本欲拦人,一转眼见到立在她身边森然冷笑的宁王,都立在了原地,来回对视了几眼,竟对着宁王遥遥行了个礼:“请王爷安。” 宁王看了眼面色凝滞的姜佑,对着那几人淡淡道:“你们可曾听见什么了吗?” 那几人见宁王和太子打擂台,心里打了个突,面面相觑了一阵,想起宁王如今的声势,都齐齐跪在地上,面上带了些恭谦讨好:“回王爷的话,微臣什么都没听见!” 姜佑气往上冲,没想到人情凉薄至此,心里又是羞恼又是惊怒:“你们几个身为臣子,竟敢不遵上命,是要造反不成?!” 那几人都装聋作哑,宁王挥了挥手他们才退下,他低头看了眼姜佑,面上轻鄙之色更浓,孝宗倒还罢了,这么个黄口小儿也敢和他相争?他微微笑道:“殿下莫要动怒,他们自然是忠心的,知道孤是为了殿下好。”他瞥了眼被捂着嘴拽起来的回雪:“拖下去!” 姜佑一闪身拦在他们身前:“放手!都给我滚开!” 宁王森然道:“殿下若执意阻拦,就别怪臣无礼了!”他给其中一个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人拉出腰间的细鞭,一抖手腕就抽了过来。现在他虽不能立时杀了姜佑,但能让她吃些苦头也是好的。 姜佑侧身想躲,那鞭子却如影随形般的抽了过来,她正准备硬挨一下狠的,忽然身子一轻,被人抱着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轻巧落到地上,就听头上有道泠泠如霜的声音传了过去:“王爷敢这般对殿下,莫不是想图谋不轨?” 宁王看着一身常服,气场仍旧排山倒海一般的薛元,面色一沉:“孤不过是要处置个奴才,想来不碍厂公的事儿吧?” 薛元挡在姜佑身前,微抬起手,搭在她蠢蠢欲动的肩头上:“王爷说的哪里话,既然先帝托把这宫里的事儿托给在家,咱家自然不敢懈怠了,事无巨细,都得过问个清楚。” 宁王沉声道:“这么说来,厂公是打定主意要跟孤做对了?” ☆、第19章 薛元漫不经心地道:“王爷这话可就言重了,臣按着自己的本分做事儿,怎么就成了跟您作对呢?” 宁王踏出一步:“我还道掌印是个明哲保身的聪明人,没想到也搅进了这趟浑水。”他负手立着,眉宇间颇有些自负之意,终于是不再隐忍了“我知道掌印下的一手好棋,可惜这次却押错了宝,可这天下终归是姓姜的,不是你们宦官的天下,难道真以为挟制一个毛孩子便能改朝换代不成?!” 薛元没答话,两只白洁有力的手抬起来轻轻拍了拍,立刻有十几个锦衣番子压着人进了夹道,姜佑定睛看了看,发现被这些番子压着的,竟然是方才巴着宁王的那些宫里侍卫。 薛元瞥了眼宁王,用绢子掩着鼻子:“这宫里殿下是独一无二的主子,谁若是敢不听殿下的话,那便是欺君罔上,别怪咱家辣手。” 他话刚一说完,就听‘蹭蹭’几声,锦衣番子狭刀出了刀鞘,就听几声利刃破空的响声,那些侍卫还没来得及求饶,脑袋就一颗接着一颗滚了下来,腔子里的血溅的青墙上斑斑点点,顺着墙面流了下来,蜿蜒着填满了青石板间的缝隙。 薛元用绢子遮住她的眼:“您还是别看了,小心污了您的眼,回头受惊了梦魇。” 姜佑闻着那阵阵血腥味,面色有些泛白,却还是避开他的手:“我不能怕。” 她一眼扫到那几具无头尸体,下意识地想退后几步,又顿住脚步硬是站定了。 成北递来半干的巾子,他虽没动手,却还是仔仔细细把手指擦干净了,转头对着脸色泛着铁青的宁王道:“处置了几个不规矩的下人,让您瞧笑话了。”他随手把巾子扔到一边:“头先万岁爷去的突然,宫里宫外不免有几个存了鬼祟心思的,见着殿下年幼,便存了欺主的心思,这几个人便是以儆效尤,也让那些怀着鬼胎的人看看自己未来的下场。” 这几人才对着宁王讨好完,一转眼就被薛元砍了脑袋,为的就是让旁的人看清楚投奔宁王的下场,跟往他脸上打了个漏风巴掌般。 薛元两手掖在袖子里,不急不慢地道:“王爷方才问咱家是不是要跟你作对,咱家忠心为主,王爷也是匡扶社稷的良臣,何来作对之说呢?” 宁王沉着面色默然半晌,忽然又朗声笑了起来,对着薛元略一拱手:“厂公说的是,是我想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