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权,但家世也不能小觑了。这谣言能传的快除了是有心人推波助澜,但也不乏好些存了阴暗心思的人嫉恨昌平,所以在当中落井下石。 姜佑气得咳了几声,面上浮起病态的嫣红:“这群烂嘴的东西,没有谱的事儿瞎传什么话?!”她自然知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的道理,闻言更是拧紧了眉毛。 薛元抬手把她揽在怀里,一边轻轻给她拍着后背安抚:“皇上这么着急做什么,公主不还没找回来吗?等公主毫发无损地回来了,那些流言定然不攻自破。” 马成也搓了搓手,凑嘴让她高兴:“是啊是啊,都是那起子黑心肠的人胡扯,张小公爷对公主还是关心的紧呢,一听说公主有难,立马从营里连夜赶到了终南山,一头扎进山窝里,快把整座山都翻遍了,奴才说句不当说的,瞧这情形,昌平公主和小公爷的亲事跑不了,皇上就等着收媒人红包吧。” 姜佑闻言果然神色松了松,随即又皱着眉道:“你少来混我,昌平能不能找着还不一定呢,万一有个...”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转了话道:“昌平既然是在终南山失踪的,那太皇太后那里总得给个话吧?” 马成听了脸色又是一僵,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薛元,后者轻轻抚着她的肩头,带了些讥诮勾唇笑了;“太皇太后着急得很,已经借着这个由头赶回京里了。” 姜佑面色微沉,她当然记得当初把太皇太后送出去费了何等的力气,这回又让她再进宫,又该把她怎么送回去?她拉着他的袖子问道:“那她...那她住进宫里去了吗?” 薛元捏了捏她的指尖,温和笑道:“自然没有,太皇太后回来的不是时候,京里这几日天干物燥的,宫里走了水,她险些葬身火海,现在已经搬到京郊的行宫里去了。” 姜佑先是错愕,宫里哪有那么容易走水的?等回过神来才眼睛一亮:“是你...是你...” 薛元恩了声儿:“如今赵家失了势,她再无依仗之人,本想直接把她了结了的,没想到她也算机警,竟然逃过了火神发威,急忙搬到了京郊,倒不好再紧着下手了。” 姜佑素来知道他对皇家人没什么敬畏之心,听他说的跟屠鸡宰狗一般,忍不住啧了一声。马成跟着做了副狰狞表情:“本来她老人家要是好好地在山上呆着,也能颐养天年,这回进了京,那就是有来无回了!” 姜佑蹙眉想了想,转头对薛元道:“掌印帮朕吩咐下去,朕要回京了。” 薛元攒着眉头看她,他对昌平的死活不放在心上,更见不得姜佑这幅紧张样子:“皇上身子可大好了?” 姜佑忙道:“朕好的差不多了。”她见薛元神色淡淡的,忙作了个揖赔笑道:“朕和你如今都没在京里,京里每个人坐镇,谁知道太皇太后会不会又起什么幺蛾子?万一她再借口揽权,咱们原来的功夫可不都白费了。” 她见薛元神色仍是淡漠,继续咧嘴笑道:“昌平是我堂姐,以后还会是我表嫂,不也是你表嫂,为她出力也是应该的。” 这话倒是好听,薛元缓了神色,马成却是吃惊的合不拢嘴,见他一个眼风打过来,捂着心口跑出去准备了。 那么多人在一处,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了的,姜佑心急如焚地等了大半天,临到启程的时候却被薛元搂在怀里上了马车,轻易不让她出来。 日夜兼程赶了许久的路,好不容易到了京里,就听说太皇太后竟然命人和鞑靼使臣商议让昌平和亲之事,姜佑在宫里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就直接去了京郊行宫。 行宫里,鞑靼使臣布炎已经成了太皇太后的座上宾,太皇太后端坐在堂上,端着茶盏浅啜:“昌平找着了吗?” 昌平失踪,不光朝里派人寻找,布炎为着自己的计划,自然也得暗地里寻摸着,他微沉了脸:“不知怎么了,派人连夜去寻也没有寻到,近来你们朝里已经派去了人手,我反倒不好明目张胆地去找人了。” 他本想着找到了人,便能继续算计昌平,坐实了她名节已毁这件事儿,没想到他派出去的人迟迟寻不着她,心里也是万分着急。 太皇太后顿了顿,随即盘弄着手里的佛珠:“这都几天了,还找不着人,别是出了什么事儿吧?”虽然是关切的话,但却有掩饰不住的冷漠味道。 布炎想了想,昌平就是死了,只要顶着可敦的名头,默啜照样能得到好处,当然,昌平或者默啜得到的好处自然更大,日后夺取可汗之位也更有利。他想到这里,忙道:“若是公主真出了什么事儿,和亲之事...” 太皇太后淡淡道:“放心,昌平总归是哀家的嫡亲孙女,这个主哀家还是能做的。” “合着皇祖母特地赶来,就是为着昌平堂姐的亲事?”姜佑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进来,薛元跟她并着肩,目光也向着太皇太后瞧了过去。 太皇太后看见薛元,想到前几日先写葬身火海,身子不由得一颤,眼神怨毒中夹杂着几分畏惧,整个人被拢在博山炉冒出的香烟里,像是庙堂里供奉着的邪神。她死死地盯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