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嗣音吃饱了,收拾了饭盒往办公室走,真令人郁闷,工科男也如此八卦吗? 如果鲁鸣知道这会儿上司这么想自己,一定会崩溃,冤枉,他一点都没往深了想,只是就是论事。 宁嗣音属于惟恐被八卦体质,早上的会议人不多,项管部的,女士就只有自己和何柚,但是那个女人,在八卦领域一人顶仨。 所以看到任何一个人的注视她都觉得眼神不单纯。 比如补妆归来的小钰,一上楼那眼神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她都有些心慌了,小钰趴在她桌子上,“宁宁,早上纪梵希,那是我陪你买的,见证了你忍痛刷卡的画面,现在是香奈儿,今年新款,说,前几天刷卡的时候精彩的表情是不是装的!” “……”还好还好,话题并不是她担心的那一个,“额,a货,a货。” “你以为我看不出正品冒牌啊,我可是火眼金睛。” 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的时候,她还可以公报私仇,“小钰啊,这个图纸你再拿回去看一下,下班前改好拿给我。” “这不是何帆的活儿吗!” “你不是闲着呢么?” “不闲,不闲,我非常忙,我去忙了你找何帆吧。”话音未落,一溜烟跑了。 何柚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娉娉婷婷地走过来,推开卢山办公室门的时候顿了一下,转过头,上下瞄了她一眼,故意抬起手作兰花指,“诶哟,我当这是谁呢,是我何柚院子里的头牌姑娘宁宁啊,”嗲声嗲气过后,忽然换了凶巴巴的语气,“你等着,居然有我不知道的重磅新闻,下班了有你好看的。” “咔嗒”一声,门合上了,宁嗣音不由一颤。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套装裙,很简单的款式,黑白的配色,这些人精,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是在一柜子的衣服里,挑出了最简单、没logo、款式最普通的一套裙子的,与她鞋子的颜色还搭配。想起那一柜子的衣服,她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重重呼出一口气。 衣服都是她的尺码,从裙装到裤装,从休闲装到工作装,应有尽有。她换好出来以后,他瞥了她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 也不知道是在夸谁。 路上他给她买了吃的,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午饭,在闻到食物香味之前,她完全没有饥饿感。 下车的时候她还是说了声谢谢,但始终没有看他的眼睛,直到踏进公司大门,她才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回头就只看到他的车尾,消失在拐角处。 程子颐在扔下一句话,给她惊起波澜之后,又没有音信了。在恍恍惚惚过了几天紧张的日子以后,还是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她才慢慢放松下来。但是睡前看看手机的习惯,似乎透露了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 何柚那天晚上与她一起吃饭,一反常态地,没有嘻皮笑脸,刚坐下来她就问她,“说吧,怎么回事?曾经沧海?” 宁嗣音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程子颐。 会议室那天,也许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程子颐的动作上,何柚当时也是的,但是后来她注意到了宁嗣音的表情,以及她推开门出去的时候,捂着胸口的手。 直到后来菜都上齐了,两人也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宁嗣音才决定,跟何柚说说,她的曾经沧海。避开了程子颐的身份,说了两人之间追与被追的故事。说完她愣怔了好一会儿,原来在她心里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也就三两句就说完了。 何柚说了很多委婉的话,但最后宁嗣音让她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她的想法,何柚放下刀叉,看着宁嗣音的眼睛,“宁宁,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上一个女人,不可能像他这样,吊着你让你爱不得恨也不得,而他自己,收放自如。” 周五的下午,办公室里开始开始躁动,每个星期都是如此,宁嗣音已经习惯。忙活了一周,每个人对即将到来的周末都期待不已,都说上班族最喜欢的不是周六周日,而是周五,那种期待周末的心情比真正利用周末还令人愉悦,虽然作为单身狗、们,项管部的众位,周末大多都是在睡觉度过的。 宁嗣音还在检查下面交上来的图样,确认没有问题才发给卢山,裴信扬约了她晚上一起吃饭,他刚出差回来,也有一阵子没见了,她欣然答应。 裴信扬走上楼梯的时候,孔越在那边叫她,“副理,裴总来啦。” 她看过去,他已经快到跟前,看到大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有她桌面还摊着一堆文件,他开玩笑道:“宁副经理,这都要下班了,还那么拼呐,卢总知道吗?” 她也笑,边站起来收拾东西边说:“小喽啰杂事多,哪像裴总您,出差回来还有半天假可以享受。” “行了别贫了,让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