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还要使计来整自己? 洛阳侯冷笑道:“这信是第三封了,前两封一是告知手上有密宗,二是示威,现在第三封,已然是开价了。”这数十万两的银两对于洛阳侯这种既富且贵的贵族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种敌人在暗我在明、还被对方当做猴子戏耍的感觉真是不好。 关键这特么到底是谁啊!!! 睢阳侯负手而立:“这钱对于咱们来说虽不算多,但这要了一回,必然还有第二回。这信上写着以钱来换密宗,到底可信不可信,若是来日又要钱又该如何?” “只是如今之计,也只能给这钱了。”平国公原本就是个大脾气,哼哧哼哧的,“若是再有这信,就算是跟他拼得玉石俱焚,咱们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现在圣上是打定主意要给世人看看自己是个明君了。”睢阳侯叹道,“现在万万别生出什么事端来,不然皇上这想到一出是一出,指不定得气到什么地步。”又蹙着眉头,“另外,还有一事。谢氏一死,咱们彻底没了能够要挟傅贼的东西。况且在火场发现了箭矢,一旦傅贼回来,只怕要秋后算账。以他的性子,谢氏一朝没了性命,他又是个睚眦必报的,只怕京中的世家都会被怀疑,到时候会你我是否会被牵累,都是未知数啊。” “他未必有那命回来。”平国公冷笑道,“染上了霍乱,长则几日,短则几个时辰,势必会没命的。” 洛阳侯道:“严少白以向上人头担保,傅贼并非是霍乱,而是吃坏了肚子,仅此而已。”又咬牙道,“与其等他回来秋后算账,咱们不如先发制人,杀他个措手不及,除了这祸害。难道皇上没有证据,真能任意发落咱们不成?即便褚霄在京中,但世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何其霸道,一旦皇上人性太过,咱们就算是断了这大燕的命脉又如何?” 一国命脉当然是钱!说白点,大燕最富有的人群始终是世家,一旦世家群起暴动,断了大燕的经济命脉,就算是褚霄手握重兵,也是无力施展的。 两人纷纷点头,洛阳侯又道:“另外,这要些咱们的人更是不能小觑,这京中大多人的阴私都被写成了密宗,一旦拿着这个要挟,必然要起祸端的。”掷地有声的发号施令道,“查!必须查出来这究竟是谁这样的神通广大!” 若不能招降,那就除掉! ☆、第191章 夜色朗朗,盛夏的吴越之地,月光皎洁,洒在大地有些朦胧凄清的美感,傅渊吃了药,腹泻和呕吐总算是止住了,只是人还是有些憔悴。而吴越之中,因为这位钦差使者的“染病”,变得愈发人心惶惶起来。 刚看完了公文的傅渊举着灯进了内室。昏黄的灯火点燃了一小片黑暗,映得床上安眠的女子脸色有些蜡黄。她睡得那样沉,蜷缩在一团,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倒是消瘦了不少。 傅渊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搁了烛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子,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庞,触感温润而熟悉。傅渊笑了笑,脱了外衫躺下,拥了她在怀。怀中人被震动,蹭了两把,还是迷迷怔怔的睁开了眼:“傅渊……” “我吵醒了你?”傅渊含笑,浅啄她的额,“这么些日子,你受苦了。” “不苦。”她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应下亮晶晶的,似乎还有些俏皮,啄了啄傅渊的唇,“我每日都在心中告诉自己,我们总会再见的。”她笑容愈来愈大,看着傅渊的眼睛愈发的狡黠起来,“再也不见。” 傅渊的心顿时像是溺水了一般,狠狠沉了下去,没有丝毫的办法能够解救,低眉,却见怀中早就空空如也,见不到任何女子残留的痕迹。 * 傅渊是从噩梦之中惊醒的,月色皎皎,苍凉凄清,银辉洒在室内,一室银白。狠狠地捏了捏眉心,他一向浅眠,居然会被噩梦惊醒。 自从白日听到了越王说谢青岚的事,傅渊心中那一丝的希冀吊着他,既是希望,又是害怕。希望的是早日得到确切的消息,怕的是消息来了,却是谢青岚确实没了的事。 握紧了拳头,傅渊满心愤恨,若是那日他带走了谢青岚,也好过现在的局面不是吗?至少她在他身边,他能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她无虞。但现在,这种生死两茫茫的感觉,实在是要把傅渊都给逼疯了。 前世他杀掉第一个人的时候,他做了噩梦,后来,死在自己手上人愈发多了,也就慢慢的麻木了,后来夜夜浅眠,到现在也习惯了。只是谢青岚,他的妻子,现在究竟是死是活?若是活着,又在哪里呢?是否掠影等人也都没有死,是否在照顾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