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看见这整整一黑板的字就头疼,她写字不快,平时用笔抄板书都慢,更别提笔芯了。 她这边写得磕磕巴巴,不知道是笔芯存在感太弱,还是她一直埋着头,成功引起了许先生的注意:“孟行悠你低着头做什么,黑板上的你都记住了?” 孟行悠一个头两个大,轻声反驳:“老师我在抄啊……” “你还狡辩,手上一支笔都没有,你的学习态度很有问题。” 孟行悠脑补了一下举起一根笔芯的样子,心想有够傻缺的,在当傻缺和挨训之间,她选择做沉默的羔羊。 许先生训人只要开了头,没有五分钟结束不了,孟行悠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准备接受这波洗礼的时候,迟砚推过来一支钢笔,位置正好,停在她的手边。 孟行悠一怔,来不及思考接受还是不接受,身体已经先于精神反应,把钢笔拿起来,冲许先生扬了扬:“老师,我有笔。” 许先生被她这一说,后面的话卡在嗓子眼,发挥不出来只能作罢,念叨两句也就过了。 孟行悠打开笔帽,握在手上还有余温,应该是迟砚刚刚用过的。 她转头看过去,发现他又从桌肚里拿出一支,还是钢笔,笔帽上的logo跟她手里这支是同一个牌子。 这人到底多讲究生活品质,写字只用钢笔。 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只看结果的话,刚刚他确实帮她解了围,孟行悠对事不对人,见许先生没看这边,侧身靠过去,跟迟砚说悄悄话:“谢了啊。” 离得近,孟行悠才发现迟砚压根没抄板书,语文书下面压着一张白纸,上面是五线谱,一眼扫过去音符跟蝌蚪似的。 专心抄板书反而被训,顶风作案摸鱼还一点事儿没有,孟行悠觉得许先生的眼镜真该换一副了。 孟行悠耳边的碎发垂下来,扫到迟砚的手腕,有点痒又有点麻,呼吸之间全是女孩洗发水的牛奶香。 迟砚写歪了一个音符,他停笔看了一眼,按住那张白纸,揉捏成一团,扔进了桌肚里。 他坐直,靠着椅背,孟行悠的手心还撑在他的桌子边,保持着刚才说悄悄话的姿势,他高她低,校服穿在她身上有点大,后领口空出一条小缝,迟砚看清了她后脖颈刺青的图样。 四个英文字母,写得很随意。 huhu。 最后那个u后面,画了一个小图案,被衣服挡住,看不真切。 今天看她犯傻的次数太多,差点忘记她是不羁少女了。 迟砚俯身,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不客气。” 原来他会正常说话的,看来性格还没差劲到家。然而,这个想法出生还没三秒钟,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全当感谢同桌的不扒裤子之恩。” 孟行悠:“……” 是她太天真了。 * 霍修厉坐在两个人后面,好不容易等到大课间,看孟行悠被楚司瑶叫着去厕所,他总算抓住机会,狂戳迟砚肩膀,趴在桌子上,调侃道:“太子你什么情况,才第二天就好上了?” 迟砚没理,霍修厉站起来,走过去,在他课桌旁边靠着,嘴上嘚啵个没完:“没看出来你喜欢这款,不过说真的,孟行悠长得很可以,又甜又可爱,身材还好,脸蛋和腿你说你看上哪了?她那腿直的,简直了,全部刚刚好,你眼光可真毒,轻易不下手,一下手就是极品。” 迟砚嗤了声:“只要是个女的,在你这都刚刚好。” “去你的,哥们儿眼光不低好吗?”霍修厉弯腰凑过去,贼兮兮地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