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开玩笑说再有这样的事,她就拿根棍子去,但实际上当危机真正来到,她仍是用自己的手指压住了盛星河无法控制的唇舌。 这一次盛星河唇舌的挣扎比上一次还严重,詹程程的两根手指全是血,牙齿穿进手指,皮肉下深可见骨。 救护车很快赶来,呼啸着把盛星河带去,詹母作为大人随行,再后来,盛星河的父亲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之后的事,詹程程就不得而知了,她在医院包扎了伤口后,便被母亲赶回学校。 ※ 接着几天,盛星河都没来学校,更没去她家。 詹程程从母亲的口中得知,那天医院里乱了套,盛星河的父亲几乎是调动一切关系,想把儿子治好,但大概是这些年他不在儿子身边,他甚至不知道盛星河的这个病,可能终身都难以根治。 詹母说,她看到盛父靠在医院墙上颓然叹气,模样愧疚极了,但她不好打扰,也没资格说什么,只能回了家。 …… 而盛星河再出现,是在十来天之后,盛星河虽然回了学校,却再没去过詹程程家。 据说,他爸爸搬回了老宅,还请了最好的保姆照顾家里,就是想陪在儿子身边。盛父还给詹母打过电话,大意是感谢那天詹家人救了盛星河,而让盛星河搬回去的原因,也是盛家人实在不好意思再打扰詹家,特别是盛星河身患疾病的状况下。 詹程程很想亲口问问盛星河,可是她发现,盛星河似乎不太理会她了。 学校里,他再不像以前一样,跟她打打闹闹,即便她主动找他说话,他也是趴在桌上,沉默着爱理不理,曾经的紧密无间,突然变成了疏离。 而除了她以外,他也不搭理其他人,哪怕是相识多年的哥们江奇。 大多时间,他都在沉默,像心里埋了无数的事。 詹程程也没办法,只能回去做自己的事,离高考只有一个多月,她不敢分心。而糟心的事,这个节骨眼上,她的手还被盛星河咬伤了,这次咬的重,大半个月都没好,拿笔都疼。 时间快到了初夏,天气转热,手上的伤便容易发炎,倒是陈默安上了心,时常帮她换药,谁叫她伤的是右手,自己换不了呢。 每天下午放学,陈默安便会坐到詹程程座位的旁边,拿着消炎膏、碘酒跟绷带,细细的药棉,动作又轻又缓,生怕詹程程疼,詹程程若要皱个眉,陈默安便要顿很久,眼里都是关切。 后面盛星河自然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每次总是缄默着出去,像当没看到一样,待走得远了,脸上便渐渐沉下去,情绪亦越发低落。 有一日,跟着他的江奇忍不住道:“你这是干嘛!是你这段时间非要不理小蘑菇的,陈默安对她做什么,也跟你无关啊。” 盛星河满脸不耐,“你烦不烦!” 他这一吼,便立刻暴露他的情绪,他看似是不耐,实际脸色苍白,人也削瘦了不少——自他这次病情发作住院以后,他身体状况便脆弱了许多,那颗小泪痣在他的眼角下,衬着那漆黑的眼与略显病态的皮肤,越发有种脆弱的美。 江奇有些不忍,道:“你到底怎么了?我听说,你这个病国内不好治,所以你家里要你高考后去读国外的大学,顺便治病是吗?” 盛星河不说话,默认了。 江奇道:“去就去啊,不然这个病拖着也不是个事!你是怕这个病治不好吗?没事,咱慢慢来嘛,再说,国外不也挺好的嘛,你家里肯定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学校,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可说完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一转,“你该不会真对小蘑菇……” 盛星河猛地皱了眉,有挣扎之意在他眉眼间浮起,最后他转身,什么也没说,走了。 …… 另一方面,詹程程还没明白盛星河为什么突然不待见自己,可她凑上去人家也不理,偶尔她想起来过去一起嘻嘻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