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角落。 他软踏踏的,没有一点力气,浑身难受脑袋发热。燕茜刚才坐过的地方留下一块手帕,应该是刚才从她怀里掉落的。李元丰捡起那块帕子,狠狠拽在手上,手上青筋暴起,他喘着气,一直撑着不想让自己晕过去。 车夫一路狂飙,紧赶慢赶。侍卫甲乙丙丁出来接太子,他们见太子神色不对,立刻过来询问是否是受伤遇到刺客。 李元丰一句话没说, 他脚下生风, 径直走向温池。一进到殿里,他就让所有下人屏退, 接着锁上门, 跳入池中, 半天不上来。 池中的水还是好热,李元丰在水下呆了片刻,接着上来呼了一口气,便又沉下去。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燕茜的影子。刚才她扶着自己的时候,两人隔得那么近,他是真想凑过去咬住她的唇瓣辗转碾磨,可他不能,大庭广众他不能那样做。 他是太子,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不可以强人所难,更何况对方还是燕系族的少公主。李元丰在马车上就想到了,如果他当时不忍着,那以目前他和燕茜的关系来看… 晋喻估计又要上战场了。 太子行为不端,调戏燕系族少公主,就这个理由燕茜开战,那自己真是占不到一点理。就算打赢了,那也不能够服众。估计到时候要再等大昭和燕系族关系缓和,等她再自愿来到大昭呆着,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不可因小失大。李元丰明明知道是这个道理,可他现在还是后悔,当时她都靠过来了,该亲上去的! 现在他看到燕系族大王的折子就头疼,隔三差五的催婚,催燕茜回去。看来他真的是有意想把王位传给燕茜,想到这里李元丰再次沉下水底。一个要人回去,一个不想回去,还都往他这里说。 这父女俩真难对付。 。 宴会众人散去,侯府也恢复了清净。就只有丫鬟们在前厅收拾东西,等燕茜再回来,就一个人都没看见了。 她到后院去,见后院早就打扫干净,路尹尹也不见踪影,她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就坐在院子里生闷气。 突然嘟嘟跑到了她面前,燕茜摸了摸嘟嘟的脑袋,把嘟嘟抱起来,嘟嘟却从她怀里跳下,走在前面,还时不时看一下后面,示意燕茜跟上。燕茜跟了上去,就看见嘟嘟把她带到池塘边,她看见一只大白狗在摸鱼。 棉花舔了舔嘟嘟的耳朵,然后带着嘟嘟往前面走,燕茜只能在后面跟着。她跟着跟着就跟到了长廊处,远远地她就瞧见晋喻和路尹尹在亭子里面。 燕茜看见那亭子就来气,她一点都不想过去。可棉花已经带着嘟嘟过去围着晋喻转了,晋喻老远就瞧见了正在一旁生闷气的燕茜,他走过去,随手捡起一个粗木枝,喊了句,“喂,少公主,别来无恙啊。” 听着他的挑衅,燕茜半点都不想搭理他,她没兴趣和晋喻打。可一想到晋喻和太子关系不错,她火气就蹭蹭地上来了。 “晋喻,你们那个太子怎么回事?!我好心好意把他扶回去,他他他让我滚?”燕茜来到这儿就没有谁敢这么对她说话,还当朝太子?就着态度?得了得了,她要回去,太气人了! 晋喻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不解地看了看燕茜,又看了看路尹尹。身后的路尹尹拿着酒壶走上前来,说道,“燕茜你先别生气,你说说这个酒壶怎么会在这儿?” 她和晋喻送完了宾客后就觉得不对劲,太子不辞而别,燕茜也不辞而别,他们走到这儿有又发现她的酒在这花园的亭子里,晋喻担心太子有事,都差点要冲到东宫去。 “我拿着酒好心好意给他喝,谁知道他喝了突然就头晕,拉着我逼我带他走,我把他带回了那车上,他就让我滚,什么人啊!”她拿起酒壶,闻了闻,没什么不对,这就是她的酒,甜的。 路尹尹劝她别急,说,“你再仔细说一遍,当时还有谁在场?” “还有谁?”燕茜皱着眉头,“还有你那个妹妹路欢,没别人了。” 路尹尹心里一惊,她一听到路欢,太子,酒,这三个词连在一起就觉得不妙。当初她还记得,重生前燕茜被她的哥哥们灭掉,太子醉酒也是这样才给了路婀娜机会。如果说这法子本来是路欢的,那她今日不就想是趁太子醉酒让他喝下灌了迷药的酒?! “她得手了?!”路尹尹声音急促,语气加重了几分。 “什么得手?”晋喻不明白路尹尹的意思。路尹尹便说道,“燕茜,你的壶肯定被掉包了。” “啊?可这里不是只有一壶酒吗?”燕茜看了看桌子,觉得不是很能理解路尹尹的话。 “你再仔细想想,当时那桌子上有几壶酒?”路尹尹的语气已经是非常肯定了。她猜到这次路欢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算计太子一回,可燕茜在这儿,她把李元丰带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