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贤惠的女人。 季凯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但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句:“扶桑,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好啊。”扶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同情的,咧开嘴笑着说。 这一年,她的生活无处不存在傅希的影子,连工作都是在画他,除了偶尔睡觉做噩梦了,摸到身侧一片冰凉,她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要说不甘的,应该是从来都没有正式跟他说过一句再见吧。 分手还能打分手炮,吃顿饭,或者互骂一顿,再去酒吧把自己灌醉,充满仪式感地结束一段感情。 何况是永别呢。 傅希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她的眼前,如一滴水落进大海,没有声音,没有波澜,没有踪迹。 连去找他的机会,都完全剥夺。 季凯无话可说,留下来吃了顿饭,就匆匆离开赶通告去了。 扶桑起身把碗筷收拾好,然后慢悠悠地刷碗,待所有清洁都搞完,手机一阵轻微的震动,江眠月又发了微信过来。 江眠月:【你说,穆枫是不是污妖王转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色的男人!】 扶桑眉梢一挑,看来两人有发展。 她刚准备勾唇笑笑,又一条微信进来,这次是穆枫的。 穆枫:【嫂子,大冬天的,她把我赶出了公寓。女人是什么生物,胸大就她说了算吗?】 扶桑本想回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可她关注点侧歪,当下回复:【你怎么知道她胸大?】 穆枫:【咳。】 扶桑:【你们……那啥啥啥了?】 然而,几分钟过去,穆枫并没有回复她。 扶桑想象了一下男人站在屋外,女人站在屋内,两人隔门对骂。 江眠月迅雷不及掩耳地解释:【我们就盖被子纯睡觉。】 扶桑:【好,我什么都知道。】 江眠月一头雾水:【你知道什么了?】 扶桑:【穆枫打三垒了。】 江眠月:【……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穆枫:【嘻嘻。】 两人几乎是同时回复。 扶桑掩唇低笑,不再跟他们瞎扯。 明天是傅希的忌日,扶桑简单收拾了一下,把最近的周刊更新传给秋秋,然后随意涂抹了一点护肤品,睡得特别的早。 第二天,她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花,刚好穆枫的车从旁边经过,载了她过去。 有人说,一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忘记一个人真的绰绰有余了。 可今天的氛围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车厢内坐着梁栋和穆枫,他们谁也不说话,都在装镇定,装冷静。 殊不知内心早就奔溃,坍塌得一塌糊涂。 去到了墓前,扶桑微微倾身,把花放在地上,望着照片中英俊的男人,沉默了许久。 为了缓解气氛,她突然发问:“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难得跟你们老大见一次面,就不聊一下天?” 穆枫歪着头,笑得有些勉强,想抽烟,但忍住了。 扶桑:“说说呗,告诉我一些傅希的事情,时间过了那么久我都快忘记他有多高,有多帅,平时说话的声音有多好听,连在我记忆中的样子都差点模糊了。” “老大就是个大直男。”感慨而起,梁栋突的开口,“我还记得从羌塘回来的那几天,他有几个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我问他怎么了?他给我的回答是:你懂个屁。后来他又有几个晚上焦虑得不行,还是睡不着觉,我又问他怎么了?他才抽了根烟,特烦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