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夺回第六天城,必然要召唤旧部,若是普通魔物倒罢了,石饮羽可是一部之首,他不可能不知情。 “西陵箫,”石饮羽漠然地说,“你跟风极反还真是天生一对。” 摄政王的脸色骤然阴沉:“你说什么?” 石饮羽:“都这么喜欢挑拨离间。” 他说完,转眼看向陆行舟,眸中的冷漠一瞬间退去,浮起一层克制的悲哀。 陆行舟怔了一下。 摄政王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 陆行舟狠狠咬住舌尖,定下心神,对摄政王道:“你的意思是,第六天城东山再起,天下大乱在即,妖界此刻不能内乱,所以我们不能帮獒特蛮?” 摄政王:“不错。” “你哪来那么大的脸?”陆行舟呛了一声,“老子想做的事情,还没有投鼠忌器一说,别说你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又怎样?当年在双方矛盾最激烈的时候,老子照样跟阿羽结婚。” 摄政王被呛得脸色扭曲,想起他所说的那段事实——不错,当年攻破第六天城的时候,这货还在洞房里。 陆行舟指尖一动,夹起一张黄符,在唇边轻抚而过,嘴唇翕动,默念法诀,黄符瞬息变色,一股黑气从他指尖出现,飞快地往上漫延。 “你的符咒……”摄政王心底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在他射出符纸的瞬间,猛地一声尖唳,羽翼张开,化作一个人面鸟身的妖物腾空而起。 火红的凤火喷薄而出。 符纸射入凤火,轰然炸开。 满室家具被尽数震碎,碎木横飞。 几个离得近的侍卫没来得及闪避,被剧烈的冲击波撞得高高飞起,重重撞在墙壁上。 重重墙壁倒塌,扬起滚滚烟尘。 整个地下室里除了烟尘外,还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窒息感,仿佛被拉入恐怖的深海,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每一丝呼吸都有震破胸腔的危险。 摄政王悬踞在墙角,羽翼下伸出两只干枯的利爪,死死抓住墙壁,躲开迸射的碎石。 她发髻散乱地铺在脸颊,瞪着一双猩红眼睛,死死盯着烟尘后模糊的人影。 尘埃渐渐落定。 陆行舟一手握着骨鞭,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抬头淡淡地看着她,神态轻松而又冷漠。 摄政王低哑地喃喃道:“魔压……” “我建议你即刻投降。”陆行舟道,“否则,我可不知道会做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比如把整座妖王宫夷为平地?或者破开你的胸腹,挖出你的妖心给我家阿羽做菜。” 摄政王:“你入魔了?” “我生活美满、伉俪情深,为什么会入魔?”陆行舟笑道,“与其当恶魔,我更喜欢当恶魔的爱妻……唔,夫君。” 石饮羽抿唇一笑。 摄政王:“那你为什么会释放魔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陆行舟指尖夹出又一张符纸,唏嘘,“本来我的目的只想安全离开这里,现在看你这么弱鸡,我改主意了。” 他微微一笑,朗声道:“挟摄政王以令世家。” “你要干什么?” 陆行舟:“一,释放獒特蛮和阿鹿;二,查办青崖氏;三,迎接改革。” 摄政王脸色扭曲:“你该知道,这不可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