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他举起刀猛地扎向了苏清简的喉管。 但这一刀下去却落了空。突厥小兵定睛一看,眼前的人竟这样凭空消失了!但他没有惊讶多久,脖颈上边感到一阵寒意。 方才消失的人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前。这个驼背的老头慢慢扯下了自己脸上的伪装,先是头发,接着是眉毛,胡须。然后慢慢从耳后揭开了自己的面皮。 突厥小兵想要叫,喉咙里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他向前走了一步,忽然感觉喉管处有温热的液体留下。眼前的女子瞧了他一眼,连忙走上前来,神情很是关切。但她只是扶着他躺在了地上,好像是生怕他的血会弄脏这件衣裳。 苏清简没有理会濒死的突厥小兵。她有些发愁,突厥话她是一句不懂。早知道还是听四哥的吩咐,接下来的事情没一样是她能做的。 依照舒少源的计划,他要扮成小兵去通禀守城的将军,引他前来。然后关门把这一群人尽数收拾了。之后再假扮成守城的将军。 可这身份一调换过来,她简直寸步难行。苏清简从窗外看去,四哥的魅力也太大了,现在院子里一个士兵的踪影也不见。 突厥人占了这里之后便分布在一些有钱人家的宅子里,这几人显然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所以将前后的大门都锁上了。 苏清简为了行事方便,特意换上了这守城士兵的衣服。突厥人普遍身形高大,偏偏这一个身形矮小。所以苏清简穿着小兵的衣服,却并没有特别不合身。 她循着嬉笑声赶到了后院的一处厢房里,只听得里面的突厥兵粗鲁地说着什么。但显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苏清简顿时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四哥顶不顶得住。 她正要翻上屋顶去看个究竟,忽然里面一瞬间一片死寂。苏清简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果然这一群突厥兵已经全都断了气。舒少源正坐在一旁抱着胳膊生闷气。 但美人就是美人,舒少源即便是生气的模样也含娇带嗔,惹人怜爱。苏清简关上门,一眼扫过去,这些突厥兵身上全都找不到伤口,甚至连血也不曾流。这让苏清简颇有些汗颜,她怎么也学不会四哥这一手杀招。 苏清简坐到舒少源的身边,忧愁道:“四哥,计划全乱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舒少源瞥了她一眼:“早知道计划会乱,就该好好听我的话。现在你来扮成女子,其他事情交给我。” 苏清简总算是听了一回话,乖乖换上了四哥身上那件被她撕烂的衣衫。穿着那件不能蔽体的薄纱,苏清简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这件衣服,她穿在身上,像是个孤苦伶仃的乞丐。 舒少源一面换上突厥兵的衣服一面道:“你在这里等着,没事儿别穿着这一身乱跑。平白让旁人瞧见了吃亏。” 苏清简对于舒少源的话颇有微词,她既然都这么打扮了,自然是要去勾搭那个守城的将军。可不见面怎么勾搭呢? 此前他们在南淮山上的时候,每次她穿得清凉一些跟师兄们去泡澡,都会被白裕辰提出去狠狠批评一顿。四哥当时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好像是说,师兄弟几个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什么时候穷讲究起来了? 有时候苏清简觉得男人的心思特别难猜。尤其是白裕辰,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总是莫名就吃起飞醋。以前觉得很正常的事情,他却眼里半点容不得。譬如她从七岁开始跟师兄弟们一起睡在大通铺,譬如夏天她光着两条胳膊跟师兄们打水仗,诸如此类。 那时候苏清简觉得师兄弟几个太通情达理了,对于白裕辰对她的管束也是一致表示愤慨。但是自打她回到王都以后,夏天若她敢光着膀子出门,几个师兄几乎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再加上最近遇到的这个盛秋怀。苏清简觉得回去之后有必要去拜读拜读四哥写的话本子,了解一下现在男人都是怎么想的。 她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一边等一边胡思乱想,周围还有几个突厥兵的尸体。此情此景,她倒不觉得害怕。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也见怪不怪了。她爹爹虽然是个侯爷,家境显赫。但这显赫的出生并没有给她带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