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儿子,都是些小事情,但他们是固执的人,又爱斗个嘴,一来二去的,就结上仇了,其实自从余家搬到长安城去后,少了人斗嘴,王奉光还有些不习惯了。 被女儿说中了心思,王奉光有些不好意思,强辩道:“他家的蕴秀有天大的运气,我再想想你,就觉得难过,看他就不顺眼了。” “那是蕴秀姐姐有做皇后的福气,这种福气不是人人都有的,您以后就别提了。” 王奉光一不小心说到了女儿的伤心事,连忙说:“是爹不好,不该提这事的,女儿,我已经跟你哥哥们都说了,咱们大不了不嫁出去了,爹养着你,等我百年之后,你哥哥们也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吧。” 父亲的话只能让他自己安心,却并不能让王沅安心,不过她还是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过怎么样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王沅是个生性乐观的人,只消极了一天,第三天就把前面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安安心心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趁着清晨,日光熹微的时候,她带着采青摘桃花与杏花,鲜嫩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清凌凌的,比任何美玉都要透彻温润。 然后将花瓣洗干净,用盐水泡一刻钟,王沅惯爱做这些小食,熟练的很。吃过早饭,小侄女真真跑到东院找姑姑玩,她最喜欢跟姑姑玩了,因为姑姑跟她一样都是香香的女孩子。 真真扒拉着水盆,不错眼地盯着盐水泡的花瓣,不住地催王沅,“姑姑,好了没呀,我好想吃桃花饼啊!” 王沅看了一眼漏斗,捏捏她的鼻子,“小馋猫,还要再等一会儿,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花瓣儿泡好后,王沅把桃花瓣切的碎碎的,再掺上猪油、白糖、糯米粉揉进面粉里,她力气小,揉了一会儿就累了,采青接过来把面揉好,然后把面团分成一个个小面团,最后两人把小面团捏成五瓣桃花状,放在蒸笼上蒸了小半个时辰就可以了。 热气腾腾的桃花饼被端上来后,王沅又用热水泡了杏花茶,大家围在一起吃饼喝茶。 真真是个小吃货,连着吃了两块桃花饼,欲要伸手拿第三块,王沅按住了她的手,摇摇头,“不能吃了,你还太小,吃多了不克化。” “哦。”真真乖巧地点头,拿起九连环玩起来。她这么乖,王沅疼她都来不及,陪她玩起九连环来。 真真突然问道:“姑姑,什么是鳏夫呀?” 王沅诧异,不过还是认真回答她的问题,“鳏夫是指无妻或丧妻的男人,你是在哪里听到这个词的?” 真真回答:“我前天睡午觉的时候听爹娘说的,我问娘,娘还说了我一顿,我很好奇就问问姑姑。” “原来是这样啊。”王沅并没有放在心上,然后接下来真真的话让她不得不惊了。 真真说:“娘说他是鳏夫,与妹妹正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嫌弃谁,好想是这么说的,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得不太清楚。” 此话一出,王沅与采青的脸色都变了,两人面面相觑,采青弯着腰,拿了一块糖,柔声问道:“小小姐,你还听到你爹娘说些什么呀?” 真真盯着糖,想了想,道:“好像还说过什么瞒着妹妹与父亲,定下来什么,我也听不太懂,我能吃这块糖吗?” 采青将糖递给她,王沅叮嘱她:“在姑姑这里吃完了再回去,免得被你娘看到了说你。”韦氏为了女儿能长出一口漂亮的牙齿,一直严禁她吃糖。 真真嘴里含着糖,含糊地说:“我知道啦。” 王沅道:“姑姑这里好吃的东西可多了,栗粉糕、玫瑰酥都有,你在姑姑这里说了什么话,吃了什么东西千万不要告诉你娘,不然以后就吃不到了,知道了吗?这是你跟姑姑之间的秘密,不能跟你爹娘说的。” “知道啦。”真真伸出白嫩的小拇指来,“姑姑,我们拉钩!” 王沅伸出手指跟她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反悔。” 送真真回韦氏那里后,王沅笑着对采青说:“今日我们算是哄骗了小孩儿了。” 采青忧心忡忡,“小小姐还是个孩子,不会说假话的,肯定是夫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