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但又不知道怎么劝阻母亲,她摇摇头,只是说:“娘,你就别管女儿了,父亲肯定会妥善安排好一切的。” 齐夫人失望地说:“娘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你放心,娘心里自有主意。程氏与胡氏根本不消你担心,他们一个是犯官之后,一个父亲是守城门的,不必担心。” 冯皇后抓住她的袖子,说:“你要跟父亲商量,不可私自做决定。” “知道了,知道了。”齐夫人微微有些不耐烦地说,“徽琰刚才受了委屈,你去陪陪她。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返家了。” 冯皇后送走了齐夫人,呆呆地坐在塌上,手中拿着一本《南华经》,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茜草端着茶走进来,见此情景,劝道:“娘娘,您别想那么多了,夫人自来对您如珠如宝一般,肯定不会害您。” 在茜草心里,齐夫人是一个神明般的存在,以一介平民女子之身成为大将军正室,还能独得大将军恩宠,而且娘娘能从嫔妃成为皇后娘娘也少不了齐夫人的推助,因此,茜草反而觉得冯皇后是想太多,一切跟着齐夫人走不就行了,做母亲的总是一心一意为女儿着想的。 “你别说了。”冯皇后把书搁在案上,喝了一口茶。兰草进来说:“娘娘,四公主不肯吃东西,吵着要见您,奴婢们怎么都劝不住。” 冯皇后这才记起女儿,忙起身道:“徽琰今日肯定被吓坏了,本宫去看看她。” …… 自那次夜谈过后,张丽妃便时常带着女儿过来明光殿,徽君与徽妘玩得很好,公孙柔嘉偶尔教她们一起读书。这日,张丽妃又带着女儿过来,笑道:“我们妘儿天天念叨着要跟五妹妹玩儿。” 王沅道:“那不巧了,徽君昨日住在南薰殿,柔嘉还没有送她回来。” “你们两个关系倒是好,连女儿都直接往她那里送。”张丽妃酸酸地说。 “我们算是患难之交,而且多一人疼徽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的蕙草殿离兴庆殿近,你也可以多去找戎充仪说说话,还有大公主,也是徽妘的玩伴嘛!” “戎充仪是个天聋地哑一样的人,针扎在身上都不喊疼的,大公主被她养的太斯文了,我们徽妘跟她合不来。”大公主恐怕不止是斯文吧,张丽妃说话已经口下留情了。 两人喝茶闲聊,徽妘坐在一边玩九连环,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喊了一声“娘”。 “怎么了,妘儿?”张丽妃问道。 徽妘把九连环放在她手中,“我想找五妹妹去玩。” 王沅笑道:“那你们就去南薰殿吧,徽君要等些时候才回来。” 张丽妃挑眉,“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我今日有客人到访,你还是自己去吧。” 张丽妃本想追问客人是谁,话到嘴巴又咽下去,她与王沅的交情还没到那个份上,交浅言深最容易让人厌烦。 等张丽妃走后,采青捧着一个小盒子走过来,道:“幸不辱命,奴婢去问了潘女史,她那里正好有茶叶,就都给奴婢带回来了。” “太好了,二舅母离乡多年,能喝到家乡的茶叶,肯定会很高兴。” 王沅之二舅姚彦宦游多年,本来担任颍川太守,由于政绩突出,被调入长安担任丞相长史兼给事中,姚彦之妻李夫人递了帖子进宫探望王沅。 王淑陪着李夫人一起过来的,她对妹妹说:“舅母第一次进宫,我肯定要陪着她。再者,我也是想见妹妹了。” 李夫人笑道:“多亏了淑儿,初次来长安,人生地不熟,淑儿与外甥女婿帮助良多。” 王淑忙说:“这有什么的,都是一家人,舅母这样说实在太客气了。” 王沅将她们请入座,吩咐采青上茶。李夫人尝了一口,道:“这好似绿杨春的味道,香醇得很。” “舅母猜对了,这就是绿杨春,正是产自江都。不过宫里很少喝这种茶叶,我是也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了一些,便都给舅母带回去,也让舅舅尝尝家乡的味道。”王沅笑道。 李夫人将茶盏放在桌子上,摇摇头,道:“你舅舅一介俗人,整个心思都放在公务上,就是给他泡树叶子水喝,他也不会尝出来的,白白让他糟蹋了茶叶。” 姚家是百年书香世家,大舅随了先人,对做官没兴趣,专门喜欢吟诗作画、游山玩水,二舅却刚好相反,一门心思做学问,三岁能诵诗,七岁能做文章,得江都太守看中,被察举为茂才,从小吏做起,直至做到了今日的丞相长史。 李夫人虽然嘴上说自己丈夫如何不好,但眼里含着笑意,可见是对这个丈夫非常满意的。王淑帮腔,“这是妹妹的心意,舅母你就带回去,哪怕是舅舅拿它当树叶子泡水喝呢!” 王沅问起他们在长安的居住情况,得知皇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