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不会舍不得?” “妾虽然不舍,但想到昀儿能承欢陛下膝下,为殿下您尽孝,这对您与整个太子府都是极好的事情,这样想着妾就能舍得下昀儿了。”董良娣善解人意地说。 李顼很感动,觉得曾经那个温柔可人的董姬又回来了,他伸出一只手揽住董良娣的肩膀,双眼凝视着她,道:“孤必会不负你。” 董良娣趁机说道:“殿下,昀儿虽说是皇长孙,但是妾拖累了他。” “这是何解?” “昀儿若是能生在太子妃的肚子里那才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孙。殿下,妾也是好人家的姑娘,祖上曾做过太守,妾只是希望昀儿与昭惠能过得更好些。”董良娣柔柔弱弱地说。 李顼的一对子女全部出自董良娣,她的功劳不小,太子妃的位置给她也行。李顼答应下来,“行,等过几日孤就为你请封。” 董良娣有些着急,作出泫然欲滴的样子,“为何还要过几日,难道殿下您就不愿意为昀儿想想呢,您不喜欢昀儿么?” “不是,不是,”李顼连忙否认,“你别多想,孤最喜欢昀儿了。哎,别哭,孤明日就向父皇去说。” “嗯!”董良娣点点头,破涕为笑。 次日,李顼便写了折子呈给李湛,同时说:“董氏生子有功,兼之贤淑端庄,出身良家,堪配太子妃之位,因此儿臣想为她请封。” 李湛拿着折子看了看,道:“此事朕知道了。” 他没有明确表态,李顼拿不定主意,又不敢催问,只能告辞出来。 册封太子妃之事,绕不过王沅这个皇后,李湛与她商量。王沅对此没什么意见,皇后也好,太子妃也罢,其实不过全凭帝王的喜好,前朝被废的皇后与太子妃多得是,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沉吟了下,道:“董氏毕竟生子有功,做太子妃也使得。” 李湛反而犹疑不定,“董氏此人,气量狭小,善妒,当不起太子妃之位。朕觉得应该要为太子另聘请名门淑女为妃。” 董氏把持太子府这么久,又生了一儿一女,深得太子喜爱,连赵良娣等新人都不敢与她争锋,新选的太子妃进府后之后的艰难可想而知,王沅不禁为这个女子感到悲哀。她委婉地说:“董氏生了皇长孙,为着皇长孙的体面……” 李湛打断她的话,“就是为了皇长孙才要重新立太子妃,董氏那性子万一教坏了皇长孙怎么办?” 好吧,他已经拿定了主意,王沅无话可说,半响道:“都听陛下的。” 长安城名门闺秀甚多,李湛不能很快决定选谁家的女子,最后张让建议道:“陛下,太常曹齐大人的此女,容貌端丽,秉性柔嘉,今年一十五岁,正正相配太子殿下。”太常居于九卿之首,掌管宗庙事,不参与政事,地位清贵显耀。 李湛想了想,道:“不错啊,曹齐是平阳侯的嫡系后人,家世无可挑剔。这样吧,明日派遣中大夫与掖庭丞去曹府相看曹齐女,若是曹齐女品貌俱全,那么朕亲自向曹家下聘。” 中大夫与掖庭丞从曹府回来,还带了一副曹氏的画像。画中的女子有些丰腴,鹅蛋脸,眉眼端正,其他就看不出来了。李湛十分满意,亲自问过了曹齐,曹齐诚惶诚恐地答应了,之后就由少府主办太子婚事,按照周礼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六礼。 太子的婚事王沅少不得过问,徽君好奇地问东问西,“母后,太子哥的新娘子是平阳侯的七世孙,平阳侯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啊。当年高祖起兵,平阳侯跟随。书上记载他‘身被七十创,攻城略地,功最多,宜第一。’” 王沅道:“对啊,曹氏女的身世确实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徽君又说:“太子哥成婚那日,我想跟二姐一起去太子府上祝贺他。” “他们二人还要进宫拜见我与你父皇,到时候自然可以见到新人,我看你就是想出宫去玩玩吧。”王沅笑道。 徽君拉着她的手摇晃,撒娇道:“母后,您到底答不答应呀?” 王沅被她晃的头晕,“答应,答应,只是你们须带着侍卫,而且在太子府上要知礼,不要跟人家添乱。” 徽君立刻保证道:“您放心好了,我肯定很乖的。” …… 李湛为太子聘曹氏女的事情,太子不敢告诉董氏,为了避免被董氏追问,一连好几日都歇在赵良娣屋里。董母过府来看望女儿,将事情都给女儿说了。董良娣犹如遭受到晴天霹雳,不敢置信地问道:“娘,您说的可是真话?” 董母道:“千真万确,陛下亲自下的旨,整个长安城都已经传遍了。” “可是,殿下他答应过我呀,我才应该是太子妃,曹氏算什么!” 董母怜惜女儿功亏一篑,摸着女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