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虽未刺中要害,可独孤凛他身子骨再强硬也是血肉之躯,那么大一处伤口,一定很疼。 明斟雪心底隐隐生出悔意,她在帮另一个疯子谋事,伤了独孤凛。 泪水“啪嗒”一下落在伤口边缘。 独孤凛回过神,眸中微微闪过错愕。 “哭什么,孤何时说过不信任小姐。”他抬指拭去少女面上的泪,“孤当然信你,小姐说什么,孤都相信。” 未免太过荒谬,一个心术上乘的帝王,怎么可能会轻信意图行刺他的刺客的话。 明斟雪不信。 可感情这东西的确难用常理来衡量,听起来再匪夷所思的事,掺入感情处理,便成了独一份的偏爱。 “小姐何必伤心,孤是真的愿意无条件信你。” “不是,我不是在纠结这个……”明斟雪摇摇头,指着他的剑伤,又指了指他心口一长一短两处伤痕,哭着说:“疼……” 视线落在腰腹前愈合的与新刺出的伤痕,独孤凛怔愣几瞬,心头滋味酸涩复杂。 他握住明斟雪的手,轻声哄道:“不疼。” “骗人,方才云.雨之时我亲眼看见你的伤口又崩裂开来渗出了血。”明斟雪身心疲乏,头脑昏昏沉沉,未多加思索一时脱口而出。 独孤凛盯着她,似笑非笑:“轻伤而已,不足挂齿,孤带伤也没亏待了小姐,不是么?” 明斟雪哭得头脑懵懵,用力点点头。 独孤凛诱着她无知无觉给出肯定,薄唇微微翘起:“由此见得,这伤不值一提,小姐无需太过苛责自己,对么?” 明斟雪再度用力点点头。 “小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应当留在孤身边将欠下的债还清,对么?” 明斟雪点点……倏的定住了脑袋。 “你套路我!”她眉尖一蹙。 “嗯。”独孤凛淡淡应了声,“从第一句开始就在套路,小姐给孤以肯定答复。” “我肯定陛下什么了?”明斟雪皱着眉仔细回想脑后中凌乱的记忆。 “孤说,孤带伤也没有亏待了小姐,小姐方才深以为然。”独孤凛支颐着额角打量她,目光慵懒。 明斟雪面上白一阵红一阵,很是为难。 “这有何可为难的,值得小姐深思如此之久。” 独孤凛俯首逼近:“小姐自己的身子,舒坦或是不舒坦皆是最直观的感受,还需迟疑吗?” 明斟雪不理会他,生闷气。不可置否,在这种事上,独孤凛的确熟练掌控着她的每一处愉悦。 可她羞于自己的反应,怎么会,怎么会对他如此依赖。 她这厢沉浸在自己的思虑里闷着头不吭声,那厢御驾已驶入宫中停下。 独孤凛见她一动不动,长指一挑随意将龙袍勾入手中,去擦拭她小腹与月退上混在一起的白灼与水泽。 明斟雪一惊,慌忙去推他:“你怎么还和从前一样!拿龙袍去清理这些东西!” 独孤凛抬起头看她,语气闲适,丝毫不觉暴殄天物。 “能为小姐擦净身子,这龙袍倒也算是物尽其用。” 他看着明斟雪,神色认真:“小姐是世上最金贵的人,区区龙袍又算的了什么。” 明斟雪讶然,眼睁睁看着那象征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华丽龙袍在她月退间进出,玄色袍裾被她的东西洇湿,颜色逐渐加深。 她捂住双眸羞愤难当不敢再看,独孤凛却抬指碰了碰她的手,道了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