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可是要在京里常住的。” 才把全哥儿抱在手里的珊娘一愣,忙回头看向五老爷。 五太太笑着解释道:“其实我们前天就到了,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才来看你们的。”又道,“我们那宅子离你这里也不算远,过了桥往东,再过去两个街口就是了。” 珊娘这才知道,原来五老爷叫袁长卿带给桂叔的信里说的并不是什么买庄子的事,而是叫桂叔在京城买个宅子。后来袁长卿常跟桂叔往外跑,也不是去乡下看庄子,而是去帮着给五老爷挑宅子的。那天袁长卿半中间折回来时,也不是从乡下回来的,而是在五老爷的新宅子里突然想通了珊娘的古怪,这才急忙忙赶回去的。至于说桂叔好几天不见人,那是在新宅子那边忙着收拾布置,等老爷太太一进京就能入住的。 珊娘不好责怪五老爷淘气,便拿袁长卿开刀,在那里拿话刺着袁长卿。袁长卿只一脸憨厚地笑着,倒惹得五太太一阵心软,帮着他说了一回话。 几人这里说话时,五老爷则背着个手,把他们的院子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通,又进得房内,不满意地摇着头道:“你们这院子也忒小了,还不如我们那宅院敞亮。” 虽说京里寸土寸金,可五老爷不愁钱,便在离福寿坊仅两条街区外的如意坊里置办了个跟家里差不多大小的五进大宅院。 侯瑞自恃他之前送妹妹出嫁时曾来过京城,便装着是个京城老熟人的腔调,对五老爷卖弄道:“这里可是福寿坊,离皇城最近的地界。这里的宅院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五老爷立时冲他一瞪眼,“就你能耐,什么都知道!” 侯瑞早被五老爷教训疲了,只冲着珊娘不在乎地一咧嘴。 珊娘便问着五老爷,“哥哥弟弟他们上学怎么办?” 五老爷养孩子一向都是放羊吃草式的,便笑道:“他们有本事就考那个什么杏林书院去,没本事请个先生在家里教着也一样。”又挑剔地看看侯瑞侯玦,“反正我看他们两个都不是读书的材料。” 说到这里,老爷又想起一件事,扭头问着袁长卿,“可去看过你师母了?” “什么?”正逗着全哥哥儿的珊娘忙抬头看向五老爷。 五老爷这才想起来,为了给珊娘一个惊喜,连林家人的消息他们也一同瞒了她,便笑道:“你女婿信里说,他老师又要回杏林书院去做掌院了,叫我顺路把他师母和阿如一同带上京城来。” 珊娘一阵惊喜,“阿如也进京了?”又道,“那我得递个帖子过去问候一声……” 袁长卿微笑道:“其实昨儿我就以我俩的名义往师母那里递过帖子了,已经约好了明儿过去看望她们。” 珊娘听了,便责怪地斜睨了他一眼。 五老爷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的眉来眼去,又回头问着袁长卿,“你老师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袁长卿道:“已经往回赶了,三月初的时候应该能到。” 如同亚马逊的蝴蝶扇了一下翅膀,这里的一点小小变化,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对什么地方的什么事情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前世时,林二先生的书要到明年才能完成初期的勘舆工作,如今却因为袁长卿怕夜长梦多,想要尽快迎娶珊娘,而给太子出了个主意。于是太子殿下号召天下书院的学子们走出教室,教学相长。这不仅替太子赢得天下学子的赞誉,也节省下林二先生大笔的时间。如今勘舆工作早已提前完成,剩下的便是些案牍编撰的工作了。所以林二先生也就带着林家子侄们回了京城。 “林家小子们也要参加今年的科举吗?”五老爷又问。 袁长卿道:“是有这个意思的。”又道,“前几年时局不好,便是下场也很难得个公正的好成绩。今年的主考官洪大人是两朝元老,且一向以刚正著称,所以老师的意思,叫我们全都下场一试。” 他这里多解释了几句,便叫五太太多看了他几眼,回头对珊娘悄声笑道:“以前长生在人前都不爱开口的,如今看起来倒似比以前开朗了许多。” 珊娘顺着五太太的眼也看了看袁长卿,撇着嘴道:“他也就在人前装个高冷模样罢了,人后那张嘴可能说了。” 五太太便知道,这小俩口相处得不错。她抿着唇看着珊娘一阵笑,直笑得珊娘红了脸,又扭头过去逗弄着全哥儿。 五老爷跟袁长卿说了一会儿林仲海的事,回头间,忽然看到那中堂上挂着的是他画的雪景图,便站起来凑近看了一会儿,又挑剔地摇摇头,对袁长卿道:“当初看着还行,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