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的朋友,女人也不玩了,他忙着挣钱,供于露念书,供两人生活,每个月定期给舅舅汇款。 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过以前的事,怀着愧疚罪恶,悄悄掩埋那个混乱而又有一丝堕落中甜蜜的夜晚。 但发生了的事,痕迹是抹不掉的。 一个普通的夏夜,杨峥看着熟睡中的女孩,稚嫩的身体,脸却长开了,像花一样幽幽地盛开眼前,怎么不诱人去采撷。 直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她的。 她现在读高一了,长得漂亮,家里的电话常响,电话那边总是有不同声音的男生,这回似乎是一个干净的少年声音,说话声低低的,不愿让他窥听。 “我生日还早,不要为我破费了。” 她似乎推脱不过,“唔就买一个蛋糕吧,不要叫其他人。” “好呀,我等你。” 最后她说,站在阳台上声音甜美,一如当初拨给陈嘉治的那个电话。 她对陈嘉治多么愧疚,也多么喜欢,纠结得要刻到心里去,他是知道的,现在出现了一个少年,来代替陈嘉治,弥补她心里的缺憾。 深夜,杨峥闭着眼熟睡,心里烂掉的肉疮却叫他心脏抽搐。 她让他坠入一个痛苦甜蜜编织好的陷阱,摘走他剩下那半颗心,却不负责继续让他沉溺。是她先走出了沼泽,拍拍手要把身上的过往洗掉,这次是她先甩了他。 不行。 这是不行的。 她睡着了,像小野猫般发出微微的呼吸声,杨峥仍在黑夜里打量她。 起先只是欲望。 他抚摸她的眉骨,眼睛,嘴唇,手掌往下,在她沉沉的睡梦里,轻而易举握住一只椒乳。他埋首深入,像以埋在母亲双乳间的亲昵姿势,用幼儿吮乳的方式,锋利的牙齿含弄乳头,将津液一点点抹在上面,轮流玩弄两只耸立。 他很早没妈了,没妈的孩子可怜,打小起,就有人戳他额头骂他野种,他跟人打架红着眼说不是,打得对方头破血流,转眼小区里的孩子全都喊他野种。野种,他是野种,没妈的野种,没妈的孩子是没魂儿的,孤魂野鬼一个,世间所有的爱都落不到他头上,还费什么劲儿去活,他早丢掉了半颗心。 对这一切,睡梦里的女孩毫不知情,她睡得是那么香,没了白日里的提防与倨傲,就像是一只小奶猫。小奶猫,他尽情舔舐猫儿的嫩乳,越来越用力,舔舐得越发大声,终于将她快弄醒了。他也不尽在意,弄醒了正好,无路可退。 女孩睡意沉,轻声嘤咛了几声,手一摆,便没了动静,继续沉睡去,唯独杨峥呆呆看她,脸颊仿佛还有她指尖的碰触感,一下钉到骨缝里,最终杨峥慢慢放开她,如常般掖好被子,阴鸷幽暗的面孔慢慢恢复平静,还有什么资格,连他自己都知道,连杨峥是个无可救药的烂人。 杨峥又旧病复发。 于露白天在学校念书,他玩女人,抽烟厉害,跟一群人胡乱,钱很快花完了。他拼命工作,一天好几份杂工,挣了钱就花,觉得这样刺激。 但半夜杨峥时常醒来,捂了捂胸口,似乎剩下半颗心都被摘掉。他还是找不到出路。 忽然有天惊醒了。 起因是他坐在吵闹的包厢里,看到一副骰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捉弄摇摆,顿时打了个激灵。 他慢慢回过神,顺着这副骰子,看到一只女人的手,细白纤长,干净无瑕,这让他忽然想起于露身体贴上来时,手抚着他嘴唇的动人媚态。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 陈嘉治的死不是真正的报复,这才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