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尚楼顶堆了太多仓货,几个月前他们就上不去了,说是要好好整顿。 时舒捏着尺子:“不知道......估计清理完了吧?好久没上去玩了......” 迎尚楼顶可以俯瞰整个南棠街。尤其是晚上,车水马龙的,热闹又好看。 时舒表情憧憬,蹲在地上一手攥尺子一手攥笔,跟个仓鼠似的兴致勃勃。 梁径看着他,这会垂眼笑了下,再抬眼的时候倾身就要凑过去—— “梁径!” 时舒笑着后仰,没稳住,后仰过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梁径站起来,朝时舒伸手,想拉他起来。 时舒偏不去拉他的手,自己爬了起来:“不安好心。” 梁径往后退了退,好整以暇的样子:“我做什么了?怎么就不安好心了?” 时舒不说话,拉上书包拉链转身就往门口跑,实在觉得好笑:“你自己知道!” 梁径两手插兜慢悠悠走过去,视线一路跟着时舒,没再说什么。 后来还是在玄关被捉住,梁径摁着他亲了很久。 亲吻变得寻常,好像呼吸。 两个人站着,时舒被亲了一会就不是很想亲了,心不在焉地往下捞掉地上的书包,张嘴敷衍。梁径笑着掐他腰,抵着唇轻声和他说话:“能不能认真点。”时舒被亲得脸红红,没什么办法,只好嘟嘴亲回去:“好了没有啊......” 梁径垂眼看他两手抓着书包带,好像随时准备跑路,语气不满:“抱我。” 时舒:“......” 见他还有点不情愿,梁径好气又好笑,直接伸手揉他小腹。时舒受不了他的力道,松开书包抱住梁径,很规矩地把手搭在他后背。但因为站着,其实还是有些局促。 坐在梁径身上的时候,倒不用他额外抓什么或抱什么,梁径会握住他的手,亲得深了,还会把时舒手弄红。 梁径永远比他更不餍足。 往往时舒沉溺的时候,梁径好像才开始。他慢条斯理地抚摸时舒,从他的脊椎骨一路往下,停在后腰那一截凹陷的弧度,怎么都摸不够似的。 时舒后知后觉到疼,可等他张嘴喊疼,梁径又会很克制地去摸他别的地方。 这个时候也是。 梁径的手在时舒身上四处寻找安顿的地方,可找来找去,每个温热柔软的地方都是他想要的。 从下摆伸进去揉他的小腹,接着往上摸到他薄薄肌肤下肋骨的印子。再往上,时舒就受不了了。 他确实受不了。 在他看来,这些似乎只是亲吻附带的动作。 这个时候的时舒还没能尝到这种动作隐含的愉悦——它需要更深的接触。 本来以为乖乖站着挨亲就好,谁知道这件事一旦起头根本就没完。时舒担心梁径又像之前在浴室里一样,那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他伸手去扒拉梁径的手。 “走不走啊......”时舒红着脸瞧他:“你冷静下好不好。” 梁径看着他,还是很想亲他。 他脑子里全是这两天的亲吻,还有时舒主动样子,自制力根本就不存在。 他低头埋进时舒肩窝,没再动。 安静了好几分钟。 时舒忽然想起一件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