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老大夫进来,霍长歌将屋里伺候的都赶了出去,直到里屋没人了,这才悄摸摸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小方。 “大夫,劳您看看这是什么?” 他且将东西递了过去。 大夫小心翼翼打开,瞧见是一摞烟丝。 大夫有些疑惑,低头仔细检查了一番,不解的问霍长歌。 “这里头除了一些上好的烟丝还有御米壳、陈皮炒干碾末,虽然这方子邪,可的确有治劳喘嗽不巳,自汗者之效,只是知道的人甚少,二少爷是从哪里得知的?” 大夫说到这里,眼睛里显出几分担忧。 “只是这方子要擅用亦不能久用,并且斟酌用量,毕竟这御米壳使人上瘾,若长期用便会慢慢中毒,出现浑身发冷、盗汗、乏力,甚至失眠、易怒,最终……” 霍长歌并没有说话。 大夫所言的御米壳便是罂粟壳,而和它来自同一植株的某样东西却让古今中外多少人凄惨死去。 霍长歌又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御米壳用量过了,可能会产生幻觉吗?” 大夫点头。 “有可能。” 霍长歌闻言,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一模一样的东西。 “再帮我看看这个。” 那老大夫打开看看,随后手一抖,险些将里面的东西摔在地上。 那同样也是一摞烟丝,只不过有些发黑,像是燃剩下的。 霍长歌见老大夫面露惊惧之色,便已经知道了里面定是加了别的什么东西。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质问那老大夫。 “里头有什么?” 老大夫颤巍巍看一眼霍长歌,哆嗦着说道。 “二少爷,老朽而今已到了古稀之年也活不了多久了,您可不要害我啊。” 霍长歌没理他,仍是问。 “里头有什么!” 老大夫见那精雕玉砌的小少爷原本还温温和和的,转眼就如厉鬼般盯着自己,霎时间有些害怕。 他老老实实的说道。 “这里头的罂粟壳量加大了,还搁了神仙膏!” 神仙膏,那是什么? 见霍长歌疑惑,老大夫想着反正自己都已经说了那么多了,再多说几句也无所谓了。 “老朽年轻时候曾去过云滇之地,那里某个住在深山里的部族会种一种草药,能救人治病也能害人性命。” 老大夫咽了咽口水,继续说。 “这种草药的籽无毒可榨油入药,人称御米,壳与花皆可入药,唯独果子破开取白·汁,晒干之后为黑色膏状,称之神仙膏。用者可如神仙般翩然如仙,死于梦境之中。” 霍长歌霎时间想通了很多东西,他喉咙干涩发紧,却还是问道。 “这种神仙膏,知道的人多吗?” 老大夫摇头。 “那部族久居深山不与外人通,我也不过奇遇,怕是就连宫中的太医知之者也甚少。” 霍长歌直觉得浑身发冷。 他并不知道有谁要害太子。 是司晏明,亦或是别的皇子,或者是…… 霍长歌不敢再想,他只知道,自己无意之间拿走了证据,不知道帮了谁。 不,也许就算是拿到了那个烟杆,也没有人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长歌挥手,让那大夫离开。 当天夜里,霍长歌再次病重,而原本一直住在府上的大夫忽然消失了,不知所踪。 霍长歌就这样断断续续病了不知道多久,期间司晏明来过很多次,都被借口拒之门外。 霍长歌抱着书,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子前。 这一病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