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一边嗷嗷叫着,一边瞥眼看着霍长益,赶紧点头道。 “是啊, 是啊,我就是东巷徐家的徐四, 你是?” 捏住徐四腕骨的霍府护卫立刻道。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这是霍家的三少爷!” 霍长益听到这话,不禁挺直了胸背, 想要显出几分霍家少爷的气魄。 徐四闻言, 眼珠子一转, 随即一亮。 然而他刚想靠近霍长益,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子还在护院的手里,立刻痛的跳脚,大叫道。 “三少爷,既然是老相识了,您让人放开我啊。” 霍长益被这一声三少爷叫的很舒心,便令护院放手。 被松开的徐四揉了揉发红发肿的手腕子,对着霍长益笑道。 “三少爷也来赶考?今日舟车劳顿了,我请你出去喝杯酒,咱们也好多年没见了,都快疏离了。” 霍长益其实和徐四不熟,只不过当年被霍长歌带出去瞎胡闹的时候见过两面。 但是他很喜欢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 他立刻点头,笑着答应了。 那护院见霍长益大半夜了竟然要出去,立刻阻止道。 “三少爷,大少爷吩咐了,今日乏了让两位少爷好好呆在房里休息,温习功课。” 霍长益闻言,立刻沉下来。 他不敢和家里的两位嫡兄争辩却不代表他不敢训斥那护院。 “少在这儿狐假虎威,我说到底也算得上是霍家的少爷,还轮得到你置喙?” 护院到底是凭真本事吃饭的,和家中奴仆不同,被霍长益这样训斥也就不打算管了。 他也不说话,只看着徐四和霍长益并肩离开,也没有半点儿要跟着的意思。 至于霍长益也看不惯那护院高人一等的样子。 在他心里自己是霍家的主子,至于护院一流不过是他霍家养的一条恶犬。 霍长益高高兴兴和徐四找了个对方喝酒。 徐四点了几个下酒的小菜,要了半斤牛肉。 “三少爷一定要尝尝,这里的牛肉是一绝,虽然耕牛杀不得,但是这种牛不能耕种,但是肉质鲜美。”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两人喝了一杯,说的过是些家常琐事。 忽听得徐四叹息道。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离开京城不知多久了,其实这些年我做梦总梦见咱们以前的事情,挺想的。” 徐四说完,又重重叹了口气,重重饮尽酒杯里头的酒水。 霍长益见他这样,忍不住问道。 “那当年你徐家为何要卖了京里的宅子,若是还留着,现在每年也能回来住住。” 徐四眼珠子轱辘一转,忽然哭起来。 “我爹当年得罪了人,被外放出来做官,如今已经在这河清的地界上做了多少年的芝麻小官了,日日夜夜想着能回京里,只可惜不得其门而入啊!” 徐四说到这里,忽而道。 “其实,今年眼看着又到了各地官员岁考的日子了,只是苦于没有人能够在检察官面前提一提。” 徐四又是闷了一口酒,眼角的余光望向了霍长益,已有所指的说道。 “若是谁能帮上这个忙让我爹能够回京任职,我必有重谢啊。” 一听到重谢两字,霍长益眼珠子不动了,盯着徐四问道。 “多重的谢?” 他自然知道自家父亲是此番外官岁考的主考官之一,必能在其中说得上话。 霍长益心里也清楚。 上头两个嫡兄压着自己,他哪怕是安安心心走科举这条路,最终父亲的目光也不会放在自己身上。 再往大不孝了想,若是有一日父亲死了呢? 分家产的时候,身为嫡长子的霍长邺自然是头一份的。 至于嫡次子的霍长歌,虽然少些,但是夫人和老太太宠他,必然会有补贴。 更何况,他可是听说了,这些日子有个叫沈烨的商人每月都送钱给霍长歌,两人也不知道什么关系! 说不定也是送钱求霍长歌办事的! 这样想着,霍长益不免有些心动。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