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这人的脸,可是却认识跟在邵立任身后的那个青衣书生。 那个口嫌体正直的宁笙箫。 去年乡试之时,这人对自己诸多意见,最后却因为霍长歌帮着他骗了霍长邺去见了邵先生最后一眼,这家伙竟然真的将他家全部的藏书都送到了霍府。 当去年霍长歌见着那几车价值万金的藏书之际,简直哭笑不得! 见到了宁笙箫,霍长歌自然也想起来了,邵立任是谁。 他是霍长邺的启蒙导师邵大儒邵先生的独生子,自邵先生过世之后便独自支撑着书院,此番也是陪着书院之中的几个师弟前来进京赶考的。 只是霍长歌没想到的却是,邵立任竟有一身好功夫! 霍长歌瞧着邵立任放开了那魁梧书生的手腕,再听那白衣书生的一番话,就知道邵立任认识两人。 至于这白衣书生说的这番话着实让人恶心,霍长歌也不欲理会他们,这便对着邵立任说道。 “多谢邵师兄相助,等长歌考完试,必在金樽楼大宴邵师兄,多谢你今日出手相助,免得长歌被人所伤。” 一旁的周正见此,立刻会意,斜了一眼那魁梧书生,意有所指的道。 “这位相公,我家少爷身娇体柔,请您不要随意动手动脚,若是磕着碰着伤着了,怕是您也没地方说理去。” 那魁梧书生闻言,霎时间憋红了脸,受着诸多异样的目光,一时间气愤难当,猛地扼住了周正的衣领,扬起拳头就要动手。 一旁的白衣书生也察觉出不对来了,他猛地脸色一变,急忙冲着魁梧书生喝道。 “秦守,住手!” 那个名叫做秦守的魁梧书生一愣神,立刻松开了周正,却听见霍长歌高声喊道。 “考官大人,救命啊,有人在贡院门前故意滋事,伤了我的书童!” 那周正松脱了秦守的手,直接顺着力倒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哎呦哎呦叫嚷起来,仿佛正像是个被伤得不轻的受害者。 这里的动静不单单吸引了一众赶考考生,贡院门口监察的学官和衙差也立即赶了过来。 那学官一声令下,直接先将秦守压在地上。 随后,学官才肃着脸,对着在场的一众人问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白衣书生正想要辩白,却不想被霍长歌抢先一步。 只听见霍长歌苦着脸,一脸无辜的望着那学官,那张极具有欺骗性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委屈之色。 “学官大人,我并不认识这人,只是好端端的走在路上被人撞倒,本也不想生事,谁知对方却先动手,不但恶语相向,更兼动手伤我书童,若非有这几位出手相助,怕是今日害了这无妄之灾,能不能考成都是未知数。” 那学官看看霍长歌,又看看其他几人。 学官自然是认识霍长歌的,方才也瞧见他被人拦在门口纠缠了大半天。 虽说对方的确动手动脚,更兼恶语相向,可是说到底似乎这位霍二少爷似乎半点儿委屈都没有受到。 学官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低头望着地上似乎已经晕过去的周正,蹙了蹙眉,斜眼望着地上的秦守。 他也本着公正态度还欲多问几句,谁知道被压在地上的秦守一个劲儿的挣扎,甚至不惜对着学官怒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