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个都不相信,但是哪个都离不开,怕心里也是烦闷的很。 自然,这些霍长歌绝不会写上试卷。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试卷上怎么回答又是一回事。 霍长歌知道,中规中矩的题目看的是文笔和笔墨,而有意思的题,看的是心思。 霍长歌这样想着,不紧不慢的给自己留了个提纲,随即才慢慢动笔。 反正考卷的顺序是打乱的,名字也是封起来的,会试可同县试、乡试不同,不能提前交卷,考试期间更不能随意打开贡院的封条,否则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 考试时间是整整四个时辰,从早到晚,想来若是提早完成的人,对着一张写满了的卷子,反反复复看个几十遍,该有多无聊啊。 就在霍长歌已经思考完,准备动笔之际,忽然对面传来很轻很轻的一声嘘声。 霍长歌抬头,便瞧见对面的程奕铭对着他露出了极为不屑的神色,这眼神中除了看不起,更多的还是满满的蔑视。 霍长歌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不管对面的程奕铭是否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直接对着程奕铭竖起了一根中指。 程奕铭瞧见那根对着自己竖起来的中指,脸色难看。 哪怕是程奕铭不知道霍长歌这是什么意思,也心里明白的紧,这恐怕不是夸奖他的意思。 程奕铭立即低头,怒气冲冲的继续答题,势要将这份试卷做的尽善尽美,从实力上完完全全的碾压霍长歌这个废物。 只是,他越是这样,心里便越心浮气躁。 一时间,程奕铭手下错字连连。 而写错的字越多,划掉的字也越多,卷面也就越加混乱难看,程奕铭心里有些着急,忍不住抬头去看霍长歌的进度。 只见霍长歌心无外物,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而且手下动作飞快,像是根本不需要思考一般,下笔如有神。 人一旦有了对比,心里便会有压力。 如此一来,程奕铭更加混乱。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霍长歌的大哥,那个一路碾压着他上来的混账。 好不容易那个混账死了,却没想到还有一个更加混账的弟弟! 程奕铭越想越气,越气就越发,没法好好答题。 以至于最后,交卷之际,程奕铭才草草赶完了最后一题。 光是看程奕铭的脸色就能够清楚的知道,这一场他恐怕发挥得很不好。 自然,这些都不管霍长歌的事。 霍长歌向来就是一个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人,当然也懒得去顾程奕铭心里在想些什么。 倒是吃干粮的时候,边上那哥们像是人来疯一样,对着霍长歌充满了好奇,并且不断的给霍长歌递东西。 “兄弟,你要吗?” 霍长歌望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面前的一个大鸡腿,有些怀疑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躲过监察的。 不过对于“嗟来之食”,霍长歌一向来没有什么风骨的,他非常欣然的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并且就着冷硬的面饼啃完了那只大鸡腿。 吃饱喝足的霍长歌心情很好,这恐怕是他考的最悠闲的一次考试了,毕竟有人投喂。 反正无事可干,要是睡觉也太早,霍长歌就看着隔壁那仁兄逗程奕铭玩儿。 自然,隔壁那位的鸡腿,作为时时刻刻监视着霍长歌的程奕铭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霍长歌瞧得出,只能啃冷硬的干面饼子的程奕铭有些馋了,在偷偷的咽口水。 他一向来不是喜欢冷嘲热讽的人,谁知道隔壁的哥们儿更狠,也不怵人举报他,直接擎着那鸡腿对着程奕铭道。 “你想吃吗?想吃就求我啊!” 程奕铭气得快要炸了,冷哼一声,无比清高又意有所指的说道。 “程某即便再是困苦也绝不吃嗟来之食!” 说完这话,霍长歌明显听到程奕铭的肚子发出一声哀嚎。 霍长歌并不是一个喜欢挑事的人。 可耐不住隔壁的哥们儿人来疯,瞧着程奕铭那样就可劲的嘲笑他,整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仿佛他就是来走一遭点个卯,倒不像是来考试的。 可偏偏霍长歌搜遍了记忆,就是不知道这哥们儿是那位大能家的公子。 一夜无梦,天虽然还有些冷,但是到底挨得住。 再加之今年春季帝都少雨,白日里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到了晚上也不至于冻成冰窖。 难得的,霍长歌这一觉睡的竟然还不错。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