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双双又下了马,两人相对而坐,道:“此地平坦,点个火,去寻两只野兔儿烤着吃,就再美满不过了!” 程谨安也笑着道:“还是贤弟想得妥帖。” 萧安也没客气,接着道:“那我便先去寻个野兔儿来?劳烦兄长在此点火了。” 程谨安自是应允,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露出的笑,要是旁人见了莫不神魂不稳,然而这自幼一道长大的瞧着就是不太值钱了。 萧安起身拍了拍屁股朝着旁侧而去,这林子她当初与程谨安走得熟悉,哪处地方易埋伏,哪一处可藏人,也都瞒不过他们去。 既然他们不愿意出来,也少不得要她亲自去探一探了。 林中一切依旧,就是往年见过的那树根下的花丛,也不多不少开了还是那几朵寒凌花。 萧安摸着腰间的刀,只装作寻找猎物的模样,屏住呼吸顺耳去听这林中的声响。 而坐在一边准备起火的程谨安却是在待得萧安走得许久后,才勾着嘴角,摸出腰间藏着的沉甸甸的小刀,在手中一转,飞速朝着左手边方向而飞。 刀子与地面发出噗的一声摩擦声,程谨安一跃而起,朝着左手边急奔,萧安到底是离开边关几年了,又比自己年幼知晓得少。 这人呢,藏得再好,也是瞒不过自己的眼睛的。 不过几息间,程谨安便见着了自己半身入土的刀子散发着冰凉的寒光,而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壮年男子,正持刀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面露恶色。 程谨安偏了偏头,活动了下颈骨,才挑眉道:“还真是山匪?” 就那一身着装,上半身粗布衣服外加兽皮,脚下踏着皮靴,要不是手里的刀是杀人打劫爱用的那一款,都要被误认为是猎户了。 那壮汉哼了一声并未说话,只看向程谨安眼里带了杀意。 程谨安眨眼间,自然看见了旁边跟着出来的两山匪,不由得笑道:“我与朋友不过路过而已,几位何必这般咄咄逼人?万事好商量不是?” 几人见程谨安这临危不惧的模样心中有些忌惮,然而想着纵使是天王老子的儿子,此行也只得两个瓜皮一样的二愣子,拿下也不在话下。 特别是这一位这好颜色,可比边关里的娘们还要可口,想到此处已经有一个咽了咽喉咙,发出咕咕的声响。 这种声音程谨安再熟悉不过,瞬间让人觉得有些作呕,只盯着这三人心中杀意更重。 那三人却是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带头的喝道:“小娘皮只管哄着我们兄弟,要是只路过会往旁丢刀子?只当我们几个是吃奶长大的?” 程谨安只嗤嗤一笑,“原来是连奶都没喝过的,天可见怜。” 这一句嘲讽可见是挑动了三人掩藏在心中的自卑,那领头的左边那一个盯着程谨安目露yin色,舔了舔嘴道:“大哥何必与这小娘皮多说,只管先将人拿下,想说多少不行?嘿嘿,到时可要这小娘皮好好跟我们兄弟说说话,叫说哪句说哪句!” 另一头那壮汉也跟着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握着刀的手雀雀欲试,却到底还是看了领头的一眼。 程谨安只是笑着,想着也是许久没见血,天可见怜,竟遇见这几个蠢货,要不磨磨枪,都对不起自己每天花上几个时辰习的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