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奎那话也并未说错。 简知府心里也明白,然而他与刘希庭的长子即便是交好,然而等到此时,对方也要会听他的才可能。 三关商会跟军中的那些勾当,刘希庭的长子难道会不知晓?秦泰都敢说与他来做威胁,又哪会放过刘希庭,否则之前太孙仪仗也不会被突然被困在将军府中了。 然而就是如此境地,他也必须去,去尝试说服刘希庭的长子,将太孙仪仗给放出来,否则不管是于他,还是于刘家,这都是大祸。 “贤侄!你且听我一言,府中还有太孙仪仗,万万不可亵渎啊!”对上刘希庭的长子,简知府只得一脸愁苦的劝道。 太孙仪仗也是身份的象征,就说此时真太孙在城外,若是有人一刀子把太孙给抹了,也得有一个不知者无罪,要能自证清白确不知太孙身份还能不牵连三族,然而要是对太孙仪仗不敬,那就是三族大罪了。 刘希庭长子让人围了将军府,这要是在往日自然是无所谓的,毕竟三关其实也是这些兵蛮子的天下,可这京中来了贵人,就不是他们无所忌惮的时候。 刘希庭的长子年过三十,儿女都成群的人,正当是有所顾忌才对。 然而此时的武夫却是红着眼道:“大人可知,我父被人谋害,凶手就在其中!我只围住了将军府,不曾杀进去,就已经是看在太孙仪仗的面上!” 简知府这才知,竟是刘希庭已经死了,只不过心中还有怀疑,“听说贤侄自进城还未进府中一看,如何得知出事的是刘将军?” 要杨三爷等人能杀了刘希庭,又焉会被困在府中?就是张公公也带了两百精兵进府,然而将军府中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要打杀起来这会儿也不会是这样的局势。 也正是这一点,让刘希庭的长子站在了这里,而不是打进府去,其实他也不知自己父亲的生死。只不过自己父亲亲近的管事发出的那一声厉声,加之大厅之中仅得张公公与自己父亲在,随后府中就有人逃出与自己报信,说是屋中恐有异,他才匆匆带兵围了将军府。 简知府见此就趁机道:“既是如此,贤侄又何必这般?只让府中开了大门,进门一看不就知晓了?” 只是这进门一看,府中局势不明,莫不是自己还有活路,刘希庭的长子也非愚笨之人,正想嘲讽简知府一番,就神色一变。 远处都马蹄声传来,且还不只一人。 不久,就是简知府也听得此声,不由得疑惑,回头一看,却看见远处一骑骏马驮人而来,卷起厚厚的尘土,让人看不清面貌。 然而那匹马也并未继续朝着他们而来,只是停在了半路,随后而来的便是一支带着风声的长箭。 那长箭朝着刘希庭的长子面前而去,然而到底也是带兵打仗之人,焉有不躲,然而这一躲之间就是第二箭、第三箭。 饶是刘希庭长子这般久在战场之人,也没想到这世上有箭法如此刁钻之人,这第一箭、第二箭竟是虚箭,不过是想将他定住,这最后一箭才是要他命的。 此时就算是身边有士兵叫着护人,也已经来不及,看着自己胸前的长箭,及长箭羽下的刻字,刘希庭的长子眼神一缩,嘴张了张道:“萧安!” 而此时跟在那单骑身后的骑兵也早排在了来人周围,这才让众人看清楚,朝着刘家人动手的竟是个少年郎。 少年郎十分意气风发,骑在马上昂着脖子,一身轻甲十分耀眼。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那少年郎会是萧安! 简知府也是知道萧安的,此人名声自幼残酷,并非京中那点子坏名声可比,眼瞅着自己将刘希庭的长子说动了,偏偏这人居然跑来坏自己的事儿! 要说萧安一刀子一箭把林氏、林氏之子,甚至是南阳侯杀了,他都能猜到缘由,可刘家又妨碍到了她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