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关里的各方势力,要防止起来,又有何难?” “阴谋阳谋,只要有用就是好谋算,公子只用稍微在其中插一插手,此事就能解决。”张公公道。 然如何解决,张公公却是没打算多嘴,这也不该是他多嘴的,免得回了京城,他也不好与陛下交代,陛下哪容得一个小小的太监对这家国大事有看法。 道理太孙是明白,与张公公道:“要论血统亲近,自然是萧家的人比较好。只是萧安到底与萧家不亲不说,萧家之前已经押送军粮,又怕此事再由萧家运送,会引起别家不满、” 张公公就回道:“那公子的意思就是,再挑选别家?” 太孙颔首,“胡家势微,又有献巨弩在先,再用胡家也不合适。”功劳也不能全给了一家了,不利于收拢人心。 张公公心中明白了,就道:“孟家、刘家不可用,邢崇已位高不得用。公子心中怕也有决断了?” 太孙就喜欢跟张公公说话,这人能教自己许多不足之处又不令人厌烦,往往也能猜中自己心思。 “我欲想用守一台关到二木关及三重关里的家族,如此他们也能更好为小安所用,只是有些难以抉择。”太孙道。 张公公闻言,就道:“也不知,这三个关口人的守将是那几家的?” 太孙便与张公公说了,“一台关的守将是徐平举,乃是乌家的妻弟,乌家势力倒是可用;副守乃是孟家旁支,与主支历来不和,说是可用也说得过去,不过在城中无势。二木关的守将乃是洪兴,乃是刘家大女婿,因家事与刘希庭如今的关系十分淡薄;副手赵二牛,却是无势可选。到三重关的胡飞,胡家已用,再用不得;副手宁喻,乃是六关宁千户族弟。” 虽是太孙说了几家可用,不过实际上却是有选定的人,之前之所以不曾决定,一是因军中争执不下,二是因无可信任之人在一边与他肯定。 张公公心下里一晒,面上却是恭敬道:“公子所言有理,不过一台关孟家旁支到底也姓孟,可弃之;二木关洪兴与刘家如今关系再淡薄,然而也没真撕破脸,不足为信;唯有乌家倒是个好的选择,虽徐平举只不过乌家一子的妻弟,然而与乌家也算是有亲,再合适不过。” 这正说到了太孙的心坎上,本板着的脸终于露出了笑来,“唉,先生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可见自己就是猜对了,张公公垂下眼,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太孙便重新召见了军营里的各路将士,将此决定说了,邢崇心中再不满,此时乌家已经越过他上前听令了,也不得不忍下来。 太孙要乌家出一个千户,带领四百兵马押送十台巨弩,连带着各类齐全的固定架子,还有护送胡家三老爷及他那位大舅子一道前往。 这明显算是多了,然而乌家这位也是个妙人,直言道:“公子,四百不足,一千方行啊!这四百兵士一路上总是要带着粮食的,一台关到三重关的粮食,还是须得选供足他们自己才行。” 四百士兵护送,六百士兵押送这一路的军粮,整整一千人,要太孙答应了才是傻了,可见乌家也是有心思的,断然否决道:“军中粮草之事,想来待一台关具体军情传来,风吼城里就当开始准备了,先借用各关口的也并无妨碍。” 之前那三关口才押送了三月的米粮前往,多了人去凑合凑合一月并非不可行,何况不行还有简知府着萧家押送的半月口粮,萧安至少在半月里并无粮草之忧。 至于乌家,自然不用萧家押送的粮草,而要从三关军中仓库里走了,找几个关口里借也更正大光明。 太孙如此,旁边邢崇立马上前道:“公子所言甚是。” 乌家想要出兵一千,也不过是想替在一台关的徐平举增势,压过了萧安的三千兵马,好在此战中能争取到主动地位,邢崇就算是知道自己因姻亲的缘故身份受限,却也不想乌家势力过大。 乌家见邢崇插手,想着至少将这差事保住了,便也退了一步,“谨遵公子令。” 邢崇心中才好受了一些,重新站回原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