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大姑娘许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境遇,不由得道:“若是真可行,其实试一试也无妨。只是臣女的心意,满京城人遍知,若真弄巧成拙了,臣女也不怕坏了谁的名声,以死拒之就是了。这一点,也还请殿下明白。” 这话说得着实有些吓人,太孙还从未见过如此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人,就是萧安没把自己那条命放在心上那也是为了这大庆安宁为的是大义,哪有像傅家大姑娘这样的为了一桩不满意的婚事就要死要活。 太孙不禁道:“何至于此。” 傅家大姑娘却是道:“太孙身为男子,自然不知女子的苦楚。女人这一辈子,若是所遇非人,这一辈子就得毁了。若是让自己陷入那等悲惨的境地,还不如死了解脱。” 以傅家大姑娘的本事,其实就是嫁个不好相与的夫君,也未必不能将人□□出来,然而却也正是有这般的本事,傅家大姑娘才不愿意委屈自己,凭什么自己要去嫁个不喜欢自己的呢? 太孙想到傅家许也是当爹的不靠谱,傅家大姑娘比萧安更难的是生母早亡,继母再仁慈也挡不过生父对她的操控,也十分不忍心,就道:“你若是真觉得在京城里呆着没意思,要舍得京城里的荣华富贵,去边关里也未必不行。永定侯与你交好,自然愿意照拂你一二。边关里风俗人情都比京城里要活泼,在那过日子也不差。” 至于那什么拖延婚事的事情,太孙觉得未必需要拖累傅家大姑娘,到底跟萧安交好的姑娘不多,他愿意照拂一二。 傅家大姑娘自然也想过悄悄离开京城的事情,且以她之能也未必过得不好,然而她这一生从未对不起别人,为何要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 萧安能离开京城,那是因她生母与南阳侯和离,走之时在别人眼里虽是落魄,却也走得正大光明,她要是离开京城别人在她背后会如何编排? 私奔?被拐子拐了去?暴病而亡?就是傅家她那个亲爹,怕也巴不得她死了算了,免得还久久不定下婚事下去耽搁她误了二妹妹的亲事,又不愿如他的意随意嫁人。 傅家大姑娘知道自己跟萧安到底是不一样的,就道:“殿下说的法子,也未必不行。臣女之父,必然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只要宫中不会赐婚下来,这事就拖得。” “只怕,今日臣女回府,这亲事就得被人定下了。”傅家大姑娘不得不道。 她妹妹没得的婚事,她那偏心到了极点的父亲又哪会让她得到,就这么多年的冷淡,在继母小妹面前为了维持他自个儿形象才会与她不咸不淡说两句话的人,早恨她霸占了傅家嫡长女身份,如今焉能让她有机会染指曾经可能的妹婿。 太孙倒是明白傅家大姑娘的处境尴尬,道:“这倒不用姑娘担心了,我总的是有法子的。” 他都露出意思来了,要哪家还不知趣想娶傅家大姑娘,他就是让单凌寻几个人去教训一番也使得的。 毕竟大户人家,也没谁干得出来跟太孙抢亲的事儿不是? 傅家大姑娘得了太孙的保证,自表哥在边关消失后一直吊着的心才是静了下来,又想起太孙与萧安必然是交好,便觉得就是帮太孙一把,也不亏得。 “殿下也在看胡马关游记?”静下心来的傅家大姑娘才有了兴致与太孙说到别的去。 太孙的目光移到书上,将书翻开了来,道:“之前在三关呆过一段日子,然知晓得也不算多,如今寻了别人写的来看一看,了解也更多一些。” 傅家大姑娘点头,当初蛮子入侵三关,太孙坐镇胡马关,亲临城头鼓舞将士之事早传进了京城,她也得知一二。 不过边关虽未重要,又何须了解到这般清楚,傅家大姑娘心中怀疑,却也不好多问,倒是说起了胡马关的风光来。 傅家大姑娘博闻强识并不是假的,且只有广读经史子集,太孙随便一句她都能搭上话来,且能畅谈许多。 太孙觉得,傅家大姑娘虽是个姑娘,读过的书多而广,看法也十分透彻,可堪当知己,只可惜不是男子,可入朝廷,否则为知己臂膀多好。 两人说得十分兴起,就是茶壶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