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够?” 萧安道:“又不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勉强还是够的。” 太孙突然伸手抓住了萧安的领口,然后朝着里面摸了摸。 萧安的脸有些红,内心里有股羞涩与难以面对之感,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陌生。 太孙的手已经摸到了萧安的里衣领子,“棉布。” 萧安的里衣是棉布做的,而这种布,在宫里只有小宫女跟小内侍们的内衣是这种材质,十分便宜。 一年的双份俸禄,萧安极少用在自己身上,太孙收回手,“怎的就不做两套丝织的?” 萧安脸颊还有些红,有些不太敢去看太孙的脸,眼神游离道:“不一样的?棉布吸汗,穿在里面舒服一些。” 太孙哦了一声,知道她是把俸禄用在了别人身上,就继续看着桌上装着琴的盒子。 萧安也把目光放在了上面,才觉得没那么尴尬了,便打开了盒子,把琴拿了出来,“我找我爹调过琴音了,他说极好。殿下要不要试一试?” 太孙道:“不用,柳先生的技艺极好。” 门外有侯府的管事敲门,“侯爷,饭食准备好了。” 萧安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在外面吃了不少,所以肚子不饿,但太孙还一直没有吃,就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我忘了殿下一直没吃东西了。” 太孙也笑了,“也不是多饿。” 能跟萧安在一起这么久,哪还记得吃饭的事情,肚子也没那么会饿。 萧安把琴收了起来,有些遗憾道:“吃完饭,殿下就要回宫了。” 第二日,果真有人参萧安。 但萧安只是带着太孙去看了一下胡旋舞,也没夜宿花街,更没做什么失态之事,这参得再有力,在皇帝心里这也不算事儿,只下旨训斥了几句就算了,总是要给御史一个交待的。 反而是萧安因带着太孙去了那地方,让皇帝心里放心了,两人应当不会再被儿女情牵挂。 不然哪有心意相通的两个人,一道进勾栏去看姑娘的?萧安可不是那种会容许喜欢的人进勾栏的性子,但以前在京城里之时,倒是跟那几个纨绔们常去。 下朝之后,皇帝、太子、太孙三人在勤政殿议政。 皇帝免不得要训斥太孙,萧安爱去勾栏谁不知晓,当初南阳侯每次被御史们参,许多时候都有萧安的缘故,教女不严。 太孙身份贵重,青楼楚馆不是他该去的地方,也该把萧安拦着。 这也不是真怪罪太孙的意思,太孙立马认错,给了帝王台阶,再训斥几句,这事儿就这么解决。 皇帝对太孙对萧安的亲近,也还不到忌惮的地步,两人本来就交好,要萧安哪一天跟太孙疏离了,才是令人不安之时。 “听说萧安给你送了把琴,你可是欢喜吧?九阳木,现在也难寻了,亏得萧安还给你连盒子都用这个做。”皇帝笑着道,多少还是有些泛酸。M.FeNgyE-Zn.CoM